,没等我开口。
——原来,我猜到了所有,却没猜中这个结局。
第二部番外那一季的花
番外那一季的花
他是我的兄长,这是我一生的幸运与不幸。
我是轩辕巫寰,是任何人见了我都要毕恭毕敬地行礼尊称“三皇子”的轩辕巫寰,却只是他一个人的“阿寰”。
然而他却是我的兄长,帝国未来的王,永生永世可望而不可及的高贵兄长。
“皇兄……”
只有这个呼唤可以寄托我的爱慕,也只有这个呼唤,让我失去了爱慕他的资格。
爱慕的人,爱慕的眼,爱慕的心。
谁爱慕谁?
谁被谁所爱慕?
“皇兄……”
如常的低吟,得来他风姿绰约的文雅一笑,恬恬静静,像是花。
一季落花。
“阿寰真的很冷淡呢。”
他总是那样说,逗着我微怒的脸,笑得花枝招展,祸害众生。
那时我只是微微点头,然后,避过太过明媚的耀眼光芒。
我想我是属于阴暗的,我是影子,而他是灿阳,我们之间的距离,像天一样,像海一样,深得看不见界底。
三生石的等待,五百年的回眸,红尘偶遇,紫陌相逢,便是红线的尽头。
彼时他与二皇兄迎着春风并肩而立,散乱的长发飘荡在彼此的肩头,而我却只能立在远方,看着他。只看着他。
笑若春花。
那一季发生了很多事。
那一季他娶了妃。
那一季他有了子。
那一季他遇见他。
甄台柬。
他们遇见了、动心了、私奔了,抛弃了过去,抛弃了地位,抛弃了权力,抛弃了感情,抛弃了羁绊……抛弃了我……
而我却只是看着,花开,花谢。
朝丝暮雪,永不再见。
知道他的死,是二哥的一句话。
“那个轩辕思坌,他死了。”
他说的平淡,我也应的平淡。
多少爱恨,付诸过往。镜花水月,都是空梦。
最开始,我就不曾拥有过他,他就不曾为我所拥有。
随后二哥也死了。轩辕帝国的二皇子,未来的王储,轩辕纵深。
真像殉情啊,我想。
他活着的时候,隐瞒了皇兄的下落;他死的时候,带走了皇兄的音讯。
面对这跪了一地的群臣,我看着幼小的宗珙和芙衄,继而,将那个男孩送上王位。
跪拜。叩首。此生,我的王便是我仅存的唯一。
我开始堕落,在他死去很多年后。
曾经沧海,踏遍巫山,秋水不再,浮云难觅。
亲人,王妃,男宠,朋友……那么多人在我的生命里走马观花的闪现,而我却不知晓,他们会留在何处,走在何时。
那个夏天,花落了。
我成为了已经成人的陛下的第一个恋恋不忘的猎物,但我清楚,自己决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样也好。我对自己说:这样就好。
直到我遇到他。
小五儿。
那个瑶台,那把木琴,他眸中有泪,眼睛却似了花……娇艳的,凛冽的,傲骨的,孱弱的。
那一季的花。
第二部番外我的父亲父亲
番外我的父亲父亲
我在那个时候遇见了他。第一次
那个时候,人约花前下,月上柳梢头,我在灯火阑珊处,回头一望,那人白衣乌发,飘然若仙,行若扶风柳,静若照水花。轻颦淡笑,如春风拂面,阳光洒地。我撇下随从幼弟,如受蛊般追寻他的踪影。我在心里千万遍的想着,我预备了千万句的赞美,千万缕的情丝,却在遇到他的一刹那湮灭。无论怎样的话语,我都觉得在亵渎眼前的人儿。天哪,他是观音座下的童子,还是守护百花的精灵,我该用怎样的言语才能表达对上天造物神奇的感叹。
月光下,他对我轻笑,“这位公子,你叫住我何事?”
“你是谁?”我脱口而出,突然觉得自己莽撞的犹如青葱少年。
他又是一笑,略带宽容,“甄台柬。”
“等等。”我拉着他的袖子,“我还能见到你吗?”
“有缘吧!”
是啊,有缘吧,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见得。
佛说,亿万次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比肩,那我相信在我无数的轮回中所有的生命都在为今生的相守准备。
我如此坚信,以致我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嘴角一直洋溢着最佳的微笑。
那是在父皇的金銮殿上。
探花甄台柬,我们又见面了。
太子殿下。他躬身一施礼,我伸手轻扶,这才发觉那衣下的身子是这么的淡薄。他一抬头,恰见我打量他的双眸,那对视的一瞬间,仿佛时间停止,天地之间,万物消融,只剩我和他。
为什么!只是初初相见的我们,却有相识亿万年的感觉。
爱情,就盛开在这金銮殿之上。
第三次的见面,经过我的千思万绪,虽然,那只不过与第二次的见面相隔不过几个时辰。
我吩咐贴心的小太监再宫门外守着,就等父皇的琼林宴结束,便将探花郎扶到我在宫外的别墅。
我忐忑不安的在灯下等着。身上的华服已经初尽,只余一袭通透的薄纱。夜色冰凉,压不住我通体的滚烫。
老天啊,我这是在做什么。
我是堂堂太子,我即将登上九五。我却在这里等着与一个男人似会。
门板轻摇,我猛的回头,见他正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满脸通红,却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