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好整以暇的对我慢慢微笑。
“哎呀贤弟,愚兄失手将玉坠落入水中了呢。”他皱起英俊好看的眉头,“那块玉是父亲在冠礼上亲手赠予,非同小可,这可如何是好?”
很为难似的语调,脸上却是微笑的,冷冷的。
我还能说什么。默默的咬唇,这个表情落在他眼里,笑的更深了。我于是迅速的低下头,去解脚上的鞋。其实没有这个必要,只是无法可处,不想让自己的困顿让他瞧见,又恨我练不成无动于衷的面皮,至少也好挫一挫他那冰冷倨傲的微笑。
赤脚踩在地上,深秋的冷气从地底迅速上升。我吸了一口气,闭眼往前一跳,于是冰凉在一片黑暗中汹涌而至。
我不是不会水,可我知道,要从这个深不知几许的池塘里捞起一块小小玉坠,便是最伶俐的南海采珠女来,也未必做得到。二哥何尝不知道,他只不过要戏弄我罢了。就不知这一次他要如何才能满意。
冰冷的池水隐隐压迫着胸口,心口也似结了冰一样的森冷。从水里挣出头,拼命踩水,颈子以上吹到瑟瑟秋风的部位,都绽起了一粒粒寒栗。岸上传来笑声,“贤弟,可不在这儿呀。”我一咬牙,又扎回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