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樱,我不需要再躺了,我的身体很好!韩青烟语气少有的强硬,同时透出浓浓的无奈。
不好不好~~白药说了,你必须再静养半个月,等。。。。。。蓝樱赶忙收口,差点就说漏嘴了,接著作势就要将他拖回。
为什麽?我除了偶尔头晕泛恶心并无大碍,成天躺著才会好不起来,你让我出去。韩青烟已经有些头痛了,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固执。。。。。。
你怎麽就不听呢。。。。。。药师大人说了算,快些躺下~~~蓝樱好声好气地劝道。
你们至少该给我个理由吧?韩青烟越想越觉得,他们必定有事瞒著自己──这身体会对每件事物作出最本能的反应,尤其是拿起剑时,他竟能够运用自如,由此可见他之前是个习武之人!虽然失忆,却不等於失去了习武之人的自觉,他敢肯定自己既无外伤亦无内伤。其实我并没有受伤,对吗?
韩青烟的语气又恢复成过去那般淡漠,蓝樱对这样的他最是没辙,似乎已经快要瞒不住了。
我。。。。。。──白药~~~~这该怎麽办哪~~~~~~
你们对我有所隐瞒。这次不再是疑问,冷冷的眼神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那眼神犹如一把利刃到蓝樱眼前,让她有种十恶不赦的感觉,好像她就是那个始乱终弃的人!
──不要这样看我。。。。。。对你始乱终弃的人是王爷不是我啊!
仿佛听到了蓝樱心中的呼唤,白药居然在这时出现了!
别问她了,是我不让他们说的。
韩青烟有些失望,因为他知道,他们隐瞒的事远远不止这一件,与他们而言,自己又算什麽呢?
为什麽?韩青烟缓缓坐回榻上,晕眩的感觉让他无从强硬起来。
我可以现在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白药柔声问道。
说吧。
请不要伤害你自己。那样淡淡的一句话,仿佛有著魔力,让韩青烟瞬间找回了什麽。
得到了韩青烟的首肯,白药才缓缓道:我说过,月族男子都具有生育之能。。。。。。你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室内骤然间静得可怕,却没人敢去打破。似乎隔了很久很久,韩青烟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震惊之後羞耻与愤怒同时向他涌来,他毫无准备的理智几乎被摧毁!他没有意识地双手紧箍住下腹,力道越来越重,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异动,腹中的骨r开始不安起来,恶心感激得韩青烟直冲向窗沿,可是却无法阻止他自残的冲动──
只见韩青烟随手拿过一旁的花瓶,其余二人立刻察觉到他的意图,白药一个箭步上去,直打下他手中的凶器才罢。
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自己的!
我不要孩子,不要孩子。。。。。。韩青烟失去冷静不断重复著,用物品不行便改用手,那样的不管不顾,白药见状想也不想便将他抱住,让他无法自残。放开我!这个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我为何要生下他?!他质问著,难不成生下来要让孩子自己是个野种,知道生他的人是个怪物!可恨白药的力道竟远远超出他的所想,任他如何踢打也挣扎不开。
白药的一抚上他的背,安慰著,他想象不到韩青烟竟会反应如此之大,那麽他会选择忘掉过去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的。。。。。。这个时候,即使是谎言也好,他希望韩青烟可以因此不再那麽悲伤。
韩青烟抬眼望著白药,幽幽问道:你知道他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他是什麽人。。。。。。你只需要知道,那是你爱的人。白药轻轻安抚著,把孩子生下来,好吗?你知不知道,能为自己所爱的人生下一个孩子,对我们而言是多麽奢侈的事。所以,请你把他生下来,为了不让自己後悔。
韩青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著的,只是,在白药清亮柔和的嗓音中,他竟渐渐说服了自己,去为一个他已经忘了的爱人生下这个孩子。
半夏,来服侍神子就寝。见韩青烟已经睡熟,白药才吩咐道,蓝樱,你与我来。将怀中的人交给半夏,白药便带著蓝樱离开了寝宫。
你说此次出行,在紫川一带见到过云魇?白药首先发话。
嗯!云姐好似已经知道我们的行动了,她恐怕不会轻易交出玄武印。。。。。。
她仍旧无法原谅我们当年的决定吗。。。。。。但我相信,她即使不打算交出玄武印,到时也必定会出现。白药叹道,那其余二人可有消息?
你说南薰那个家夥吗?有啊~~~居然不声不响地背著我们嫁到西夷去了!而且啊,一看就知道是他对那个傻不愣磴的巫劫动了凡心,人家可是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蓝樱说得异常地幸灾乐祸,心道,他们暗裔第一冰山居然也有吃瘪的时候,真是大快人心啊!
是吗。。。。。。他果然还是去了。。。。。。真傻,明知道那个人不会领你的情,却还要飞蛾扑火,明知道这三年的夫妻之缘只会令你们彼此伤害。。。。。。快了,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
蓝樱听著白药的自言自语,忽然不再幸灾乐祸,为什麽呢──曾经看著母亲那麽痛苦的死去,她决定不再爱人,改变这一切便是她生而存在的意义,为什麽听到这一切即将结束,她反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