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做检查,还没结果。”
“放心,他们是业内最具权威的专家。”
“……知道了,谢谢你。”
他在电话里低低的笑出声,“跟我你还用这么客气那,晚上早点出来,司机会在早上你下车的地方等你。”
“……今天晚上我能不能住在这里?我妈妈他们就要回杭州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儿,今儿晚上有事你得陪我。”
“……”
“就这样吧,晚上见。”
谢乔默默的挂上电话,扭头看了看与常叔叔两手交握的妈妈,叹了口气,刚要走过去便听见身后有人叫她,居然是杨群与她熟悉的葛医生。
葛医生也穿着白大褂带着军帽,比在别墅里见着他时要严肃的多,可他一看见谢乔就笑了:“小姑娘,又见面儿了,手还疼么?”
谢乔迎上前去有些欢喜,这么冰冷的医院里居然还遇见了熟人:“葛医生,您好,我手不疼了,好了。”
“还是要注意啊,可别动大劲儿,不然就落个关节疼的毛病。”他看了看检查室,指指里面说:“东子给我打电话了,是你弟弟不舒服了?”
谢乔点点头:“几年前检查出是肾脏功能有毛病了。”
葛医生拍拍她的肩慈祥的说:“小姑娘别担心,现在医学发达,肾病也不再是难以攻克的疑难杂症了,我进去看看。”
葛医生进了检查室,谢乔才扭头看着杨群问:
“辛少不是说你今天有事儿么?”
杨群摆摆手“咳”了一声说:“我只是陪老头子做个检查,完事儿了。”他又用下巴指指检查室:“还同好呢?刚给辛少打过电话,不是说都完了么。”
“只等检查结果了。”
杨群看她紧张便笑嘻嘻的说:“行了,有葛叔在肯定没事儿,看你那脸拉的,不是说了没什么大问题么,高兴点,啊。”
谢乔还有点好奇的问:“你也认得葛医生么?他是在这里工作?”
“切,当然认识啦,葛叔是军区总院的院士,还是军区病理研究所的博士生导师,不过。”他看看谢乔,“他还是东子他爷爷的私人护理专家,他们关系老好着呢。”
噢,谢乔点点头,怪不得他出现在潘东明的别墅里,原来是他爷爷的私人医生。
常鹏鹏做完了所有的检查,葛医生与另几名专家会诊的一致结果还是建议做手术进行肾脏移植,他们负责肾源,有了消息就通知他们手术国。谢妈妈喜忧参半,喜的是不再担心肾源的问题,忧心的自然是手术费用,看着常方正询问葛医生相关的手术费用,那虽然只是数字,但对他们这种家族来说,却是个天文数字,她紧紧拉着谢乔的手开始哽咽,谢乔默默的揽紧了妈妈瘦弱的肩头。
杨群看谢妈妈抹眼泪自然知道原因,想了想便拍着胸脯说:“放心吧阿姨,有我们呢,到时候真不行我们就找人募捐,钱的事儿您甭担心。”
谢妈妈感激的语无伦次:“那怎么行呢,我该怎么谢谢你们呢……”
过后人看不见时辛少学他拍胸脯的动作:“钱的事您甭担心……我说,您这位活雷锋同志,看不出来啊杨群,原来丫的就是一大善人啊,得,以前哥们小瞧你了,今儿给您作揖了。”
杨群j笑着搂住他肩头小声说:“咳,我,你还不知道,没潘东子那大金矿,咱能说这大话么,这帐啊,记他本儿上了。”
辛少一把甩开他斜晲着他“呸”了一口:“靠,感情丫的做顺水人情呢,我咋就没想到呢……嗳嗳谢乔,谢乔,这钱我出了……”
谢乔正听着葛医生给她交待常鹏鹏术前所要注意的事项,听到辛少叫她便回头看,身后那两个活宝正搂在一起玩闹,杨群一急赶紧上前一把捂住辛少那大嘴叉子:“靠,你丫的能不能安生会儿,这儿可是医院,是禁止喧哗吵闹的地方,今儿你出来忘了吃药吧,走吧,哥们送你去精神科瞧瞧去。”
辛少挣开他笑骂着去拧杨群的脸,送谢妈妈他们回去的一路上,这俩人就没消停,谢乔看了看时间,就随着他俩一起从小区出来,杨群问:“你回家?”
谢乔摇摇头:“他说让司机来接我,不知道要去哪儿。”
杨群好笑的问:“他?他是谁啊?”
谢乔白了他一眼没说话,杨群笑着说:“我都奇怪嘿,你平时是怎么叫他的?是潘先生?嗨?喂?还是跟我们一样叫东子啊?”
这人不但啰嗦还是个无聊透顶的话唠,谢乔懒得理他,上了他的车就说:“我在胡同口儿下车。”
杨群敲着方向盘不满的说:“咳咳,感情真把我当司机使了?”
辛少推他一把:“赶紧的,开车。”
杨群又开始瞪眼睛:“我说你不是有车么,干嘛坐我的车?”
“没油了。”
“啊放p,涮我呢吧。”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呢,我还得赶去机场接江涛呢,赶紧吧。”
杨群指指窗外他的车问:“去机场你不开车?我可告诉你啊,我没空,我还得回家跟我老头子点个印呢,最近老骂我野不回家来着。”
辛少不理他催他赶紧开车,到了胡同口就看见潘东明的迈巴赫大刺刺的停在路边,杨群紧挨着那车停下,降下车窗,不曾想后车门打开,下来的居然是潘东明本人,他穿着周正的银灰色暗条的套装打着领带,跟周围乱糟糟的环境格格不入,可他含笑站在车边犹如站在自家花园里一般自然,杨群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