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于是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去见皇上的时候……就照实说吧,孩子的状况,我的情况,以及是什么原因导致的,都巨细靡遗地说出来——就像刚才对我说的这样,一字不落就好。”
两位太医告辞离开后,就去了皇上那边报告喜讯。
而果不其然的是,不出半个时辰,皇帝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若虚殿。
顾渊说不出听到这个消息时是怎样一种感受。
他从未如此期待过一个孩子的降临,从来担忧的都是自己的孩子会步自己的后尘,因为生在深宫、长在深宫,导致骨肉相残,又或者为了这个皇位兄弟反目。
可是当太医说到容真有喜了时,他耳边的一切嘈杂都归于寂静,再无喧嚣。
他听进自己胸腔里破土而出的狂喜,在一片湿漉漉的期望之中生根发芽,迅速长成了参天大树。
她有孩子了!
是他和她的孩子!
这叫他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呢?
可是接下来,太医就面色沉重地说了母子的情况都不够理想,他面色一沉,只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