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轻易地原谅他,还是继续使性子?
这两日受的苦实在太多,非但伤口疼痛,还因为没有炭火取暖而着了凉,她稳了稳心神,闭眼轻道,“皇上,嫔妾倦了。”
明知她在逃避,顾渊也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替她盖好被子,“倦了就睡吧,朕这就走,不影响你。”
嘴上说着要走,可容真发现他压根没动,哪怕闭着眼睛,也能听到他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他心头怕是十分不好过,看她受伤,看她难过,看她痛心失望,所有的情绪都加倍还给了他。
听见他微微走动了几步,容真悄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只见到皇帝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一动不动。他的侧脸被模糊的光晕照得柔和而无奈,眉头紧皱,看样子是真的煎熬着。
这一刻,容真忽然心情平和,甚至还有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好像过了很久,窗前的人回过头来,轻声叫她,“容真?”
她似是睡熟了一般,犹带泪痕,却睡得极沉,仿佛这两日都没有睡好过。
顾渊心头又是一紧,默默地走到床边俯□来,一点点帮她拭去眼泪,指尖仿似带着日光,有种说不出的暖意。
他爱怜地在她细腻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