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哧一声,拂袖穿过众人,头也不回地离去。
漓天澈拔脚便欲追我,却被一众气得冒了烟的老臣匍匐上前团团围住,身后顿时传来一片痛哭失声,“皇上,若立此女子为后,实为国之不幸,天理难容,还请皇上三思而后行啊‘‘‘‘‘‘”
走出很远,回眸望向漓天澈,他亦负手遥遥与我对视,丝毫不理会身前一众前仆后继哭声震天的老臣,面色冷凝,眸光如炬,直透我心底。
我的目的达到了,可是,为何有万种心酸如蚁虫爬过心头,轻轻噬咬?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曾经的那些相知相投,相惜相契‘‘‘‘‘‘自此,将永远离我们而去。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
同是天涯沦落人
刑部大牢的重刑囚室阴森幽暗,长长甬道中燃着数盏昏黄油灯,青天白日,日光从寸许大的窗口透进来,照得石壁上森森然尽是寒色。墙上惨碧的青石板贪婪地吸附着空气中的湿气,化为一颗颗水珠沿着墙缝滑落在地,渐渐汇聚成一畦畦小水洼,使得偌大的牢房愈显阴湿。
这里终年日夜不分,比普通的囚室更加森冷,一路走来,鼻间溢满阵阵腐臭腥味,令人几欲呕吐。
越往里走,心内越冷。
重伤的璇被关在这样的地方,怎能那么容易痊愈?
隔着厚重铁门上的暗窗望进去,借着自天窗照s进来的微弱阳光,隐约可见墙角石榻上躺着一个虚弱昏迷的人影,一身囚衣血迹斑斑,脚上沉重的镣铐在暗影中闪烁着铁青色的光芒,一霎那,刺痛了我的眼眸。
“把门打开!”
转身,一把狠狠扼住狱卒的咽喉,语声凌厉。
那狱卒吓得浑身颤抖,语不成句,“王‘‘‘‘‘‘王妃,这里是死牢,没有圣谕,不‘‘‘‘‘‘不能擅自打开这道门‘‘‘‘‘‘否则,便是‘‘‘‘‘‘是死罪啊‘‘‘‘‘‘”
我冷哧,五指指节蓦地发力,掐得他不能够喘气,“你若再不把门打开,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死!”
身后顿时传来一片刷刷拔刀声响。
“王妃,您擅闯刑部大牢已经让小的们渎职之罪难逃,如今就别再令小的们为难了‘‘‘‘‘‘”
手下狱卒惨白着脸色拼命点头,已经说不出话来。
我抬眸望向不远处众人,抿唇冷冷一笑,“废话少说,速速把钥匙拿来,否则,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真的不‘‘‘‘‘‘行‘‘‘‘‘‘”
字音刚落,喀嚓一声,颈骨断裂的声响清晰而残忍地印入每个人耳中,身前狱卒头一歪软倒在地,顷刻之间,已没了呼吸。
我忙俯身下去在他身上一番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