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闭嘴。”皮炎招招手,斯内尔立刻变成了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毛毛球疑惑的问,“还有这个疯子怎么处理?”
“抢劫!”皮炎指指斯内尔宽敞明亮的居室,“找找这个疯子的家里是否有神族的东西,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的作品是来自什么神族遗稿吗?”
很快,屋里变得一片狼藉。翻寻许久,众人从一只秘箱中找出了斯内尔口中的神族遗稿——几页残破的羊皮卷。皮炎随手翻看着,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来:“这些全是为太阳神大唱赞歌的文字,许多和事实不符。”
“也许这里在万年前是太阳神的管辖范围,有人大唱赞歌理所应当。”毛毛球一耸肩,“看来不管哪个时代都有马p精啊!前几年我伯父爱种兰花,有些马p精就上书执政厅,说要把炎雍的国花定为兰花呢!”
“如果你的推断正确,也许我们能在莱芜国找到太阳神殿的遗址。”皮炎走近冰雕,“让我问问这个疯子,他从哪里得到的这些遗稿。”
在审讯和消除斯内尔的记忆以后,皮炎好不容易积攒出的一点儿精神力又耗得干干净净。得了信息后,一行人离了斯内尔的家,向着他找到遗稿的城外地坑进发。
中途,金笃赶了上来,递给花花一株月桂:“看,是斑纹月桂,就在前庭找到的。你的运气真好呀!”
“啊!真的是斑纹月桂!”花花惊喜的接过月桂枝,“你竟然真的找到了?”
“哇!我也要!”猪猪厚着脸皮凑了过去,却被毛毛球一把拽开了:“别这么没眼色!人家金笃是特意为花花找的,你凑什么热闹!”
猪猪嘟着嘴,看着花花把月桂叶绕到自己的魔杖上,满脸的甜蜜。猪猪拉长了脸,小声嘀咕道:“平时口口声声好姐妹,什么东西都是大家同享。这会儿明明知道我最需要月桂,可某些人偏偏只顾自己,压根不记得好姐妹了!”
她嘀嘀咕咕半天,满以为花花会分给她一些月桂。但花花沉浸在幸福中,根本就没听到她的埋怨。猪猪只能在毛毛球挤眉弄眼的打趣之下,放弃那不切实际的念想。
“有男朋友就是好!”猪猪最后一句话总结,“瞧花花那样儿,哼!”
毛毛球扑过来捂住了她的嘴,低声道:“最近千万别在皮炎面前提‘男朋友’三个字!”
“咦,她怎么了?”猪猪往往是后知后觉,“她和张渺出问题了?”
“说你是个没眼色的,还真没说错!”毛毛球摇摇头,偷瞄了一眼走在最后的皮炎,嘱咐道,“你别问这么多,反正最近别在她面前谈感情之类的话题就行。”
“喔!”猪猪点点头,随即瞥了一眼队伍最前头的宋槐,贴着毛毛球的耳朵说,“其实啊,我觉得宋槐比张渺好呢!虽然宋槐是个闷葫芦,但为人老实可靠。不像张渺,总是神神秘秘的。说实话,我每次在张渺面前都有些害怕,有时连腿肚子都会打颤呢!我总觉得他好深沉,好可怕。”
“嘘!”毛毛球再次捂住她的嘴,“叫你别说你还说!宋槐那家伙没胆量得很,至今不敢说出心事,我看他是没戏了。唉,哈罗因死得太可惜了……你不觉得皮炎和哈罗因的关系很怪吗?”
猪猪挣脱了对方的魔爪,急急问道:“怎么怪了?”
“皮炎对哈罗因一直都好得有些过分呀!明知是敌人,还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完全不像是对普通朋友的那种做派嘛!尤其是哈罗因死后,你看皮炎那样儿,就是失去心上人也没她那般难过的。还有,张渺下落不明的时候她可没那么伤心!要说她和哈罗因之间纯粹是友谊,我才不信呢!”
“不是吧?”猪猪翘起嘴巴,“说不定皮炎是因为内疚于哈罗因为她挡死才那么伤心的!”
“不对不对,我的直觉告诉我,皮炎不是仅仅因为内疚悔恨之类的心思才那样难过的!”毛毛球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看皮炎她自己也没发觉这点。”
“唉,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猪猪叹了一口气,“人都死了一个多月啦!”
“所以我说可惜啦……”毛毛球怅然的望望身后,“皮炎太可怜了。”
两个女生偷偷摸摸的聊着八卦话题,当事人皮炎完全没有察觉。她这个时候非常疲累,只能半靠在越加身上慢吞吞的走着,还要警惕四周动静,根本没有心思探究同伴的私语。所以,她没能注意到远处山坡上有个身影一闪即逝;也没能看到队伍前头,有张脸庞上闪过一缕异样的神色。
……
到了达芙妮郊外的地坑,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由于这处地坑范围很大,一行人挑了处平坦地方,扎好帐篷安顿下来。
皮炎等人此时已经对野外生活十分熟悉,很快就分配好工作,各行其事。找水源、寻柴火、安放陷阱、布置防御线……众人在夜空下分散开来。
一个身影慢慢越过崎岖起伏的地坑山岩,翻到远离营地的另一面坡地。
这时夜色浓郁,乌云遮月,万物迷离。空旷的坡地上,突然又多出一个人影来。他慢悠悠走到先前那人的面前,鞠了一躬。
“你来这里做什么?”先前那人把声音压得极低,“还不快走!”
“魔音使的精神力还没恢复,我怕什么!”来人吊儿郎当的回答,“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暴露身份的。”
“哼,我今天向主人汇报过情况,老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