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住他温热厚实的肩,手指深嵌进他的肌r里。那情绪高涨起来,淹没所有的理智和意念……
那晚,她对他表现出来的热情感到诧异。他和她激情缠绵,一次又一次,直到筋疲力尽。
于昏沉欲睡中,她感觉到他的亲吻,沿着她的唇、脸颊、颈项,一路向下。他辗转吮吸她的肌肤,已没有刚才的yù_wàng,轻轻柔柔
的,像在回味或依恋着什么。
“素素,你快乐吗?”他在黑暗中低低地问。
她觉得脸上湿湿的,有点奇怪,却没有精力再去想什么了。像忽然失足入深水,她跌入无边无际的睡眠中。
才睡了一会儿,就听见鸟叫。应该是清晨了。
梅若素睁开眼睛,果然天已经亮了。她感觉浑身酸软,四肢无力。天!她竟然和他缠绵了整整一夜。
她转过脸,林惟凯已经不在身边,枕边放着房产证和一张纸。
她拿起那张纸,是离婚协议书,上面签了他的名字。
而房产证上的户主,赫然写着“梅若素”三个字。
无言的结局
你是好丈夫,始终都是。
林惟凯终于答应离婚了。
然而,就像盼望得到一件东西,等得太久了,当真正得到它时,并不觉得快乐。
梅若素心里空落落的。
白凌霄却兴奋得不行。西餐厅中,他端起酒杯,说:“祝贺你,g杯!”
“你祝贺我什么?终于被丈夫甩了吗?”她无情无绪。
“别把自己弄得像个弃妇似的。谁不知道,是你先不要他。”
“但不管怎样,我还是个离了婚的女人。”
“离了婚又怎么样?你依然年轻美丽,况且还有我爱你。”
她抬头看他一眼,讥诮地问:“你爱我?你是真的爱我?”
“我当然爱你!”他叫了起来:“我对你的爱,根深蒂固,从你十六岁时就开始了。若素,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怀疑我的
感情!”
这就是他和林惟凯不同的地方。白凌霄成天把爱挂在嘴上,甜言蜜语会把人醉死;而林惟凯,从恋爱到结婚,他说得最r麻的话
,就是那次在她办公室,当着众人的面,说他喜欢她,请求她答应他的追求。他不轻易示爱,或者……他从来没有爱过她。
虽然都要离婚了,但想到第二种结果,梅若素的自尊心还是有点受伤。
“若素,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白凌霄坐在对面,皱着眉头喊。
她真是犯贱,跟林惟凯在一起时,常常想着白凌霄。而现在,她又忘不了林惟凯。
“哦,你刚才说什么?”她竭力拉回自己的思绪。
“林惟凯真的把那套房子给了你?”
是的,他在离婚协议上说,房子归她,银行存款也归她,只带走了他的衣服和笔记本电脑。
她明白白凌霄问这话的用意,说:“这房子是林澍培的,我不能要。”
“但房产证上写的是你的名字。”
她不知道林惟凯是什么时候办的房产证,更想不到他会写她的名字。
“我会尽快和林惟凯协商,把户主的名字改过来。”
“为什么要改过来?那套房子在高档社区,值一百多万呢。”
“我欠林家的已经够多了,我不能要他的东西!”
说着,梅若素站起来,往餐厅外面走。白凌霄在后面喊:“喂,你去哪里?”
“向群律师事务所!”
这是梅若素第一次走进向群律师事务所。
接待她的小姐说,林律师正在开会,可能还要半个小时才能结束。说话的当口,小姐倒给她一杯饮料,并自我介绍说姓杨,刚分
来不久。
“杨小姐,我见过你。”梅若素对着她,又闻到了那股茉莉花的清香。
“我知道,你是林太太。”杨小姐礼貌地说。
“对不起,我们已经正式分手了。”
杨小姐的眼睛瞪得很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林律师说起过?”
离婚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林惟凯当然不会提。除非他们有什么特殊的关系……看那位杨小姐关切的表情,完全有这种可能。
梅若素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这半个小时真难等。
杨小姐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红着脸说:“那天晚上,真不好意思。林律师生病了,请了一天假,我代表律师事务所的人去看他
,不知不觉就坐得那么晚。如果让你们有什么误会的话,请一定要原谅。”
那天林惟凯病了?难怪他满面潮红,情绪也不稳定……但,现在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走廊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杨小姐说:“林律师来了。”
抬起头,林惟凯正在门口站着。看到梅若素,他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只用眼睛紧盯着她,目光令她不安。
杨小姐退出去后,他们相对无言,不是陌生人,却比陌生人更尴尬。
“你离婚协议书上说的,我不同意。”她终于开口。
“你是指什么?”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有磁x。
“我们住的那套房子,本来是你父亲送给你的结婚礼物。现在我们离婚了,它应该属于你。”
“那不是送给我一个人的,也是你的。”
“不,惟凯!”她说,“我已经欠你太多,不能再要你的东西。”
“什么欠不欠的,”他的笑意有些凄凉,“你分得太清楚了。”
“惟凯,你是律师,应该明白,那套房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