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往旁边移了一下,终于看清楚她的脸庞,心中一阵剧痛,失声喊道:“刘娟!”
生活像一座高架桥,很多时候人们都在立体的空间生存着,但这并不代表永远不会碰头,说不定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会突然见到你想见的人,这种情况,通常被人称为缘分。
原来田mī_mī的表姐就是刘娟丨我以前只知道刘娟的老家在滨海,她父亲是因为做生意才跑到临海,但想不到她竟然是田mī_mī的表姐。
老大娘看大家都愣在那里,笑着问道:“大丫头,你们认识?”
刘娟点了点头。
我心中一痛:何止认识啊,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啊!
此时对面加油站的司机在喊人,大概是差我一个。
我站起身,看着大家说道:“我得走了,我要去滨海,司机在喊了。”
田mī_mī有些着急,道:“哥,你急着去吗?事情很重要吗?”
我看着田mī_m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想:事情当然重要,不然我也不会一瘸一拐的跑去滨海,但是急不急还真不好说。
就这么一愣神间,田mī_mī已经跑出去,过了几分钟又跑回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哥,你就先住在这里几天,我跟司机说好了,你不去了,过两天我送你过去!”
听田mī_mī这么一说,我也只好答应了。说实话,再次遇到刘娟,我也真舍不得离开,我有太多的话想跟她说。
此时方桌旁添了一把椅子,只有五个人,但饭菜却很丰盛,几乎摆满桌子,连胳膊都没地方放。
老大娘举杯说道:“小伙子,敬你一杯,感谢你对二丫头的帮助!”
我连忙站起身,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我是看mī_mī挣钱辛苦,而且一个人在滨海无依无靠,才在能力范围内拉她一把,现在知道你们是刘娟的亲人,这个忙帮得更对了,不用这么见外。”
田mī_mī在滨海的工作,说起来有些不光彩,所以不用她提醒,我也会帮她瞒着家人。
刘娟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偶尔帮我夹点菜,她坐在我的左手边,田mī_mī坐在我的右手边,一个夹菜,一个端着碗喂我吃饭,让我这顿饭吃得很舒服。
放下杯子后,看田mī_mī又端起碗要喂我吃饭,我连忙说道:“妹子,我自己来,胳膊没事,不用喂。”
田小龙噘着嘴,说道:“上个月,我切了手指头,也没见你喂我,人家钢哥伤了腿,你倒喂他吃饭!”
大伙儿闻言都笑了。
田mī_mī红着小脸站起身,把一筷子青菜塞进田小龙嘴巴里,骂道:“吃吧,吃死你!吃饭也塞不住你的嘴!”
田小龙嘴巴塞着青菜,想咽下去却一时嚼不完,想吐出来又怕浪费,只能苦着脸支吾道:“喂别人吃r,却给自己的亲弟弟吃青菜,你还没嫁给人家就向着他了,哪有这样的姐姐啊!”
田mī_mī闻言脸蛋更红了,想生气却看了看我,小脸都快埋进碗里,道:“懒得理你!”
老大娘笑得很暧昧,她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我,说道:“这个丫头在家就是个霸王,谁都不敢惹,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大家闻言又笑了。
田mī_mī的小脸红得快滴出血,她白了老大娘一眼,嗔道:“老妈,连你也说我!”
我却有些无奈,心想:这一家人看到田mī_mī对我的亲热劲,把我当成这丫头的恋人,看来对我都还挺满意,可惜我已经结了婚,何况还有我的第一个女人在场,我可不敢再惹fēng_liú债了。
我正想着该怎么开口向他们表明这一切时,刘娟问道:“钢子,诗雨轩的生意怎么样?”
我点头说道:“化妆品这一行也就那样,能赚个温饱就行了。”
刘娟端起杯子跟我碰杯,道:“那可不一定,在国外,这是一个很赚钱的行业,有些还可以做成跨国公司。”
我喝了一口酒,笑了:“你也知道是在国外,现在国内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谁没事会大老远跑来买瓶擦脸膏啊?”
刘娟摇了摇头,说道:“诗雨轩卖的也不只有擦脸膏,对不对?想把生意做大,宣传手段很重要,名气出来了,多远的路都会有人来。”
刘娟的这个想法很不错,可是具体怎么c作,那就是个难题。我心中突然一动:刘娟在国外待过,如果她能去诗雨轩,那一切问题不就解决了吗?但我又甩了甩头,还是打消这个想法,我可不是来挖田mī_mī的墙角,而且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等把事情全解决了,再来考虑诗雨轩的生意吧!
“诗雅现在怎么样?”
刘娟头也不抬,夹了一小口饭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我闻言心中有些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说道:“听说她的情绪有比较稳定,我昨天还写信给她,要她好好沉淀心情,我会等她出来,不会跟她离婚。”
刘娟笑了,放下碗筷,对我说道:“好!这才是我认识的钢子,敢作敢当!”
此时老大娘听出我结婚了,脸上僵了一下,然后又迅速恢复原样,但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在吃饭。
田小龙倒是一脸好奇地看着我,问道:“钢哥,嫂子怎么了?”
我笑了笑,回道:“做了点错事,判了三年刑。”
田小龙可能对这件事很感兴趣,正想再深入点时,老大娘却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他一脚,大概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