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那个女装打扮的孩子半趴半跪地伏在地上,两只脚斜着拖在身后,不敢沾地,脸s惨白,像小狗一样呜呜痛叫着,浑身不停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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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r是个大雾天气,浓浓的白雾罩在山林间,隔开几步就看不清人影。韩全一口一口喝着浓茶,然后掏出帕子抹了抹脸,舒展了筋骨,格格一笑,哥哥,你心肠还不够硬呢。
孙天羽淡淡道:让兄弟见笑了。
小弟怎么敢笑哥哥?哥哥多半想着小弟是个连j巴都没有的阉人,不懂得男女之情。韩全靠在椅上,悠然道:孙兄可能不知道,宫里也是有菜户的。
莫看是太监宫女,有些比平常夫妻还亲密着些。京师的八宝山是太监们凑钱买下的坟地,那里有间大屋,供的都是菜户跟对食的牌位。一年到头香火不断。
兄弟说这些,是想说太监也有七情六欲。 我这会儿靠着,就比直腰坐着舒服——韩全挺身坐了起来,腰背挺得笔直,精气凝然,哥哥也见过封公公,你见他什么时候松过?公公讲的就是这忍字诀,能忍下心来。
公公要回京师,已经来了信,让我随行。看公公话里的意思,快则半年,多则一年,哥哥将这里安顿停当,也要去京师任职。京中人事最是诡谲,哥哥若不能忍心,此行可是险之又险。
韩全看了看天s,这雾一散,小弟就要告辞。 临行前还哥不妨听了——那两母女肚里不管是不是哥哥的骨r,最好别留。小弟言尽於此,请哥哥三思。
一直默不作声的孙天羽拍了拍手,让人把丹娘母子叫来。
莺怜一夜没睡,她两脚痛得不敢碰,支着腿悬了一夜,断骨处肿起来,又被脚带紧束着,痛得钻心。这会儿有人来叫,她只好用手膝撑着身体,像还不会走路的婴儿一样,一点一点爬到厅内。
她爬得很慢,因为两脚不敢着地,只能向上翘着,那双玉莲穿过的绣花鞋,像纤软的月牙一样弯弯勾起,又像一对红艳的莲瓣,弯翘着在身后摇动。
韩全拿起莺怜的脚,翻来覆去看着,连连道:裹得好,裹得好。好一双娇俏的小脚,真跟莲瓣一样。
见到丹娘出来,莺怜就哭道:娘,我的脚好痛。
头两个月都要痛的,往后就好了。丹娘劝慰着脱下她的鞋子,将略松的脚带重新系紧,然后用针线细细缝住,等骨头长住了再解开。 平时要多走才长得正,不然长好就走不得路了。
丹娘说着扶了莺怜起来,莺怜扶着墙,纤巧的小脚一用力,立时痛得浑身打颤,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叫出声来。
良久,她试着迈出第一步。小巧的脚掌落在地上,彷彿一瓣轻柔的白莲,但四根拗折的脚趾踩在脚底,脚内折断的骨头却同时刺进r里,痛得钻心。莺怜咬住唇角的小痣,勉强站着。要不了太久,这双脚就会重新长好,变成崭新的美丽动人的形状,用来支撑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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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腊月里,神仙岭下了第一场雪。雪下得并不大,只是房顶树上白了一层,院里的不久便化了。
丹娘已经临盆待产,孙天羽命人收拾了一间乾净的牢房,屋里生了炭火,但牢里仍然没有设床,只在墙角铺了层稻草。丹娘就躺在草堆里,扶着摇摇欲坠的大肚子,等待着产期的临近。
她穿了上衣,却没有穿裤子,身上只盖了条薄薄的布单。不时有狱汉进来,掀开布单,让她张开腿,扪弄她的产门。 狱里r子无聊,狱汉拿她肚子里的胎儿打赌,猜是男是女,连孙狱正也凑趣赌了一份。倒有八成人赌她怀的是个女儿,怀着胎就被j了这么多次,一生下来,指定就是个y材儿。
那狱汉笑骂道:眼看到了月份,还夹这么紧。 告诉你,我可是押了五两银子的小婊子,你要敢生个小兔崽子,我非把他塞回去,让你再生一个!
丹娘l着下t任他拨弄,侧过脸不言语。 狱汉悻悻然收回手,出了牢门。
过了会儿,牢门响了一声,孙天羽迈步进来。
案子判了下来。
斩罪么?丹娘似乎浑身的精血都给了腹中的胎儿,那张粉脸白得几乎透明。
不是。
那是流放?
也不是。
丹娘疑惑地抬起双目。
孙天羽吁了口气,缓缓道:你们按逆匪眷属处置,一律这官卖为妓,遇赦不赦,不许赎买。
封总管返京后,不仅搬动宫内势力,坐定了白孝儒谋逆的罪名,并且面见何清河商榷案情。依着他的意思,反正白孝儒已死,翻不翻案也活不过来。毕竟是邸报明发的案子,为着朝廷脸面,索x冤枉了死人。涉案的狱卒一口气杀了十几个,也能j待过去。
至於丹娘惹得何清河气恼,不妨顺水推舟判丹娘个斩罪,卖何清河一个人情;薛霜灵是逆匪,剐罪是逃不了的;白雪莲身为公门中人,理当斩首,为着刑部的体面,可移j刑部处置,不过封总管特意讲明,白雪莲在牢里受了风寒,只怕到不了京师。其他白玉莲、裴青玉等犯,判为流刑从轻发落。
没想到何清河丝毫不承他这份情,板着脸道:案子既然已经由内廷定了,坐实了白孝儒谋逆,那他只能依律行事。白孝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