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g位於皇g东侧,而太后的寿宁g位於皇g西侧。从东向西若是徒步而行,约要大半个时晨,莲莲大多是乘着銮驾前往。
行到半途却突然停了下来。心中觉得奇怪,掀起帘幔,见两顶华轿朝着皇g大殿而去,众多侍从随行,前呼後拥,好不威风。而她的銮驾则退缩在一旁让其先行。
招来侍官小石子,低声问着,“这是那位大臣的轿子,怎会行过g内廊道?”
“娘娘,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其实以娘娘的身份,未必要让道,只是,他们人多势众,来势汹汹……”小石子一脸的不满。
“无妨,继续走吧。”正要放下布幔,心中一动她又挥手招回小石子,“这事就当没发生过,谁都不许多言,尤其不可在殿下面前说。”
小石子点头称是,转身领着凤轿往前行。
端坐轿中,看着缀於轿帘上的珠花左左右右,摇摇晃晃,莲莲心中上上下下地嘀咕着。
早朝时辰已过许久,两位皇子这麽晚才上朝,皇g近在咫尺却大张旗鼓乘轿入殿,摆这气派是要给谁看呢?
进到寿宁g中,皇祖母正坐於内厅软榻上,慈祥和蔼地对她频频招着手,让她坐在身旁。
曾经,她对太后强招她入g,心中有些许埋怨。
但是,远离家乡,身边举目无亲。不知不觉,已经将这老人家当作是亲人一般对待。
“哀家等你好久,怎麽这麽晚才来?” 拉着莲莲的手,韩太后越看越喜欢。最喜欢她的一双眼睛闪亮灵动,像极了当年的自己。有她在,这孤寂的厅堂瞬间有了生气。
这些年,韩太后己经远离了皇g政务,隐居寿宁g内礼佛修心。当年的呼风唤雨,气势凌人,已成往事。她其实很想放下一切,就此深居简出,颐养天年。
无奈,韩氏一门,俱荣俱辱,抛不开也放不下,是韩太后一辈子的包袱。
细细地打量着莲莲,看得她赧然低了头,才笑着说:“乖孙女儿,你终於是驯了那匹汗血烈马,是不?” 脸上表情掩不住地得意,“当年你的爹爹坚持要带你离开皇城,哀家就对他说过,命中注定的事,怎麽也躲不过……”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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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深深念美人怀抱
韩太后脸上掩不住地得意,“当年你的爹爹坚持要带你离开皇城,哀家就对他说过,命中注定的事,怎麽也躲不过……”
命中注定?当年?莲莲眨着满是疑惑的眼睛望着韩太后,“皇祖母说的当年是什麽时候呢?儿臣曾经来过这皇城之内吗?”
韩太后唇角带着笑正要接话,忽闻外厅脚步声趴趴作响,寿宁g总管太监穆公公神色慌乱地闯了进来,“太后……”,看见莲妃坐在一旁,躬身行礼,欲言又止。
“究竟什麽事慌慌张张?”沉着声,太后缓声问着。
“太后,太子殿下在大殿之上,命禁卫军将大皇子,二皇子绑了押入天牢,大殿上此时乱成一团啦。镇国公李将军领着一干大臣,跪在朝堂之上不肯离去,说是不放两位皇子,便要率众朝臣进g面圣。”
韩太后的眼神顿时凝重起来,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知道是因为什麽事吗?”
“是……是……” 穆公公眼角馀光瞟着莲妃,吞吞吐吐。
“小穆子,叫你说你就快说,和谁借了胆子敢在哀家面前这样回话?” 太后神情一敛,威严懔懔。
穆公公战战兢兢地,将听来的事仔仔细细从头说起……
原来墨君阳自监国以来,朝臣们早朝总是三三两两散漫而至,墨君阳对此心中甚为恼火。
近日他立下规矩,早朝时刻,钟鸣一响,朝臣入殿。钟鸣二响,禁卫军列队封殿,钟鸣三响,太子登上朝堂。三响之後,未经传唤,任何人不可进入皇g大殿。
大皇子墨庭及二皇子墨宇奉旨辅政,理应日日早朝,与太子同朝共议国事。
但是两位皇子自恃年纪最长,又是父皇最宠爱的雪贵妃所出,向来不把这出身低微的小皇弟放在眼里。
如今要向他俯首称臣,心中憋屈气不打一处来!隔三叉五就称病不上朝堂,朝堂之上也是掣肘的多,建树甚少。
今日钟鸣三响已过,两位皇子才姗姗来迟,即刻被禁卫军挡在殿外。
仗着皇子尊贵的身份,料想无人敢伤他们分毫,两人硬是一路从殿外闯入议事殿堂。
显然是不把太子立的规矩放在心上。
当着满朝文武,墨君阳怎容得他们如此藐视他。
君威不立,号令不达。
一张凝肃的脸上目光锐利,冷然斥喝着,“胆敢扰乱朝堂,还不快快退出去。”
墨庭本是个火爆脾气,不信太子敢奈他何,兀自亢声高喊,“本皇子奉旨辅政,你阻我上朝,是何居心?凭的又是那一条?”
墨君阳温润如玉的俊脸此刻黑青如铁,一字一字,清脆的声音在大殿上来回荡着,“历朝先皇典章明训,朝堂之上八大罪,迟入朝堂为一,衣冠不正为二,窃窃私语为三,吵闹喧哗为四,中断议事为五,议事不力为六,私带兵器为七,顶撞犯上为八,乃最大罪,死罪!你认为本太子该凭那一条?”
墨庭没料到太子将一篇墨氏祖训背得滚瓜烂熟,直训得他哑口无言。恼羞成怒中灵光一闪,未多思索张口就言,“先皇明训?那好,敢问皇弟,祖有明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