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说得没错,这帮贩子里还有漏网的,我太大意了。事到如今他们恐怕要争个鱼死网破。
“二瘦子别着急!”有个秃头男人过来拉那双卡在我脖子上的手,“我们回来中埋伏了,这附近藏着警察,先把这小妞做了人质再说!”
瘦子终于松了手,架着我往山上拖。我的咽喉被卡得差点背气,咳嗽的声音像铜锣一样沙哑地猛响。我费力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们别执迷不悟了,现在自首还来得及,要回山上那窑d已经不可能了!”
“你胡说啥,”瘦子两要喷出火来,“再罗嗦老子崩了你!”
一帮亡命之徒,可惜这份至死不渝的精神没有用对地方。
我看见山上有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下来,知道那是,他们后面应该还跟着大批村子里的年轻人。再扭头看一眼山脚下,已经有人跟上来。
“妈的真死磨硬缠!”瘦子把我推向那秃头,转身反手s击。
嘣——嘣——嘣——
巨大的枪响,震得人耳膜发颤。
他们还击?那么说山下盘踞的人应该是便衣了。
果然瘦子冲山下大喊:“老子手里有人质!谁敢再上来,我崩了她!”
贩子们鸣锣开道,警察们有所顾忌,渐渐落后了。瘦子蛮横地吆喝着,不屑一顾地冲着山下小便,以示鄙薄。
我看见山上树影后面离我只有数十米远的正在向我冲过来,就知道不好,这丫头要奋不顾身做傻事了。我见瘦子正在提裤子,秃头和其他几人邪佞地敞怀大笑。我一咬牙,冲瘦子猛冲过去,他重心不稳一头栽倒,向山下滚去。其他人惊慌地伸手去拉,我趁乱急忙向一旁的蒿草堆里跑,心想只要跑到另外一条岔路就肯定能阻挡过来,我们一起逃掉。
可是未等跑到另一个坡道,我就听见身后枪响了,靶子的中心正是我。
响声震天。
我的耳膜受了刺激一般瞬间失聪,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黄土地离我真近。
的确!我摔倒了!膝盖痛得站不起来。子弹擦着我的头发飞奔过去,我能感觉到心跳剧烈得无以复加。可是眼前好像换了一番天地,不是黄色的蒿草,不是熟悉的黄土。面前出现了整齐的竹棚一样的房子,房子距离地面还有垫高的二尺夹层。这是哪儿?
转眼间一片大火,把屋顶都搅和进去,空中像是腾跃起了一条巨大的火龙,所有的景物都变成了它的饲料,只要是它所到之处都付之一炬,变为焦土。有人冲在我面前,我看见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她挂满眼泪却满眼愤怒。她手中的枪正对准我的头,黑dd的枪口“嘭——”一声崩出一颗火种……
只一瞬间,有个黑色的物件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