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你冷静点!你把他给打伤了,你看:他鼻子在流血!”胡斯迪尼婀娜劝道。“你,阿尔丰索,安静些!让我看看!”
“什么‘怎么你了’!伪君子!”卢克莱西娅更加愤怒地谴责他。“你还觉得不够吗?居然给我写匿名信!还在我面前他装成这些信是你爸爸写的!”
“可要是我真的没有给你寄匿名信呢?”那孩子抗议道。与此同时,女仆跪在地上,在用餐巾纸给他擦鼻子上的血迹,一面说道:“别动!别动!你弄得到处是血了。”
“你那个可恶的镜子,那个该死的埃贡·希勒把你给出卖了。”卢克莱西娅还在叫喊。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是不是?你并不聪明,傻瓜!他要我戴上野兽面具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母亲,是你告诉我的。”阿尔丰索结结巴巴地说起来,可是一看到卢克莱西娅站起身来,他就停住了。他赶忙用两手护住脸,好像怕挨揍似的。
“你撒谎!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起过假面具的事。”这位继母愤怒地暴跳起来。“我去拿那封信,我念给你听听。我让你把那封信给咽下去!我让你求饶!今后,你别想踏进这个家门。
听见没有?永远别想!“
她像流星一样地从胡斯迪尼婀娜和阿尔辛索面前走过,浑身气得发抖。可是在走进寝室去拿信之前,她先到洗手间里用冷水洗洗脸,在太阳x处擦了一点香水。可是仍然没能平静下来。这个鼻涕虫,这个鼻涕虫!竟然跟她玩小小猫和老母耗子的游戏!给她寄那些咬文嚼字的大胆书信,让她以为是利戈贝托写的,把和好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他要干什么?他在策划什么y谋?为什么要如此装模作样?是开心吗?用她的激情,用她的生活开心?太淘气了,简直是虐待狂!先让她抱幻想,随后让她的幻想破灭,看着她精神崩溃!
她走进寝室,用不着费力就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到了那封信。那是第七封匿名信。事先她就得知的那句话,就在这里,跟她记忆中的差不多一样:“……你将美丽的面容隐藏在猛兽的面具里,最好是鲁文·达里奥《蓝》中的那头发情的母虎……或者是一头苏丹母狮。你将扭动胯部……”等等,等等。那个在埃贡·希勒作品中的摩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