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璇说:“在哪儿?”
我拍拍胸脯:“就是我。”
璇璇说:“那我也是我们家祖传的。”
我说:“我把这条命给你。”
璇璇说:“我也把我的命给你。”
我用手一拍桌子:“好,成交!”
璇璇没有笑,脸上突然凝重起来,看着我笑容满面的样子,慢慢地说:“我们不是开玩笑吧?”
我敛住笑容,真诚地说:“从现在起,我把一生的幸福交给你保管。”
璇璇的眼睛有些湿润,声音颤颤地说:“我心里觉得好悲壮,你呢?”
我说:“准备献身的时候都这样。”
我们走在街上,心里幸福地有些膨胀。我轻轻拉着她的两个手指头。她一跳一跳地交叉着脚步跟在我的身后。
璇璇眼里闪着光芒对我说:“西门,我好想今夜把每一个大街小巷都走遍,你愿意陪着我吗?”
我斩钉截铁地说:“不。”
“为什么?”
“因为我找到一个更能表达激情的方式。”
“是什么?”
“放声歌唱。”
说完,我走到人行道的中央,捏着嗓子泼命唱起了那首《重归苏莲托》。我怪异的腔调赢得了过路人不解甚至恐惧的的目光。在我的歌唱生涯里,还从未把一首歌从开始唱到结束,这次居然一字不差。
我五音不全的歌唱把璇璇逗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直朝我摆手。
我意气风发地说:“我能把全城的人都唱成肠套叠,你信不信?”
璇璇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连连说:“我信,我信,你的嗓子太厉害了,比那种叫狮子吼的武功还厉害百倍。哈哈哈哈!”
我说:“那我再唱一首。”
璇璇连忙说:“别,别,再唱非出人命不可。哈哈哈哈!”
我说:“那你替全市人民求求我。”
璇璇说:“好吧,求求你,口下留人。哈哈哈哈!”
51
我和璇璇在街上逛了一整夜。
天快亮的时候,街上起风了,我感到身上有了凉意。
我看璇璇仍然意犹未尽,关切地说:“冷吗?”
璇璇说:“还热呢!”
我说:“我觉得有些冷了。”璇璇说:“北方人还怕冷?咱们到前边那个电话亭里避避风。”
电话亭太小,两个人在里面没有多少余地。
我和璇璇面对面站着,亭外的嘈杂闷声闷气,显得极为遥远。
好亲切而陌生的两人世界。
我和璇璇默默凝视间,她握住我的手,轻声说:“还冷吗?”
我说:“有点。”
璇璇突然嘟起嘴向我脸上吹了一口气,调皮地笑着说:“暖和了吧!”
我说:“温差太大,更冷了!”
璇璇说:“那我就一直吹。”
我说:“别,等我暖和了,你也累趴了。”
璇璇认真地说:“没事,我肺活量大。”
我说:“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璇璇说:“说说看。”
我坏笑着说:“干脆你把嘴贴我脸上,这样我既暖和你也不用费力。”
璇璇笑了,眯着眼说:“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你更会讨便宜的人了。”
我假装失望,扭头看着亭外空旷的街道说:“不拉倒,反正我也豁出去了,为陪你逛街就是明天发高烧也值得。”
我的话肯定把璇璇说得心神一荡。
她迟疑了片刻,慢慢把两手放到我的肩上,踮起脚用温润的双唇碰了碰我的脸。我的脸一阵奇痒,象有小虫在上面爬动。
我以为璇璇的双唇碰碰我的脸就会离开,没想到她真的老老实实贴着不动。
在我印象里,她一直是个热情如火的女孩子,没想到此时这样乖巧。
我心里一阵感动,右臂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腰。
璇璇没有躲避,身体顺势跟我贴得更紧。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我居然在没有任何意识驱动的情况下,大胆地扭过头来,让我的嘴顺利地找到了她的双唇。象两块磁铁天经地义的相互吸引。
璇璇的举动让我吃惊。
她非但没有拒绝,反而双臂倏地把我抱紧,启开双唇把我的嘴一下子含住,发出急促的喘息。
她的吻热得象火,灼伤了我的神经。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的嘴甚至失去了在她嘴里张开的能力。我被她近乎疯狂的激情融化,双腿有点不能支撑身体。我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想把她抱住或者将她嵌入我的身体,但是我们都以彼此为支撑,我们站立不住,在电话亭里相拥着趔趄不定。
我只意识到我的嘴被一团火烧烤,我的双臂间是一个坚韧地有些柔软的身体。
我被劈头罩下的幸福网住。我的心象一座庞大高耸的建筑突然坍塌。随着头顶的一声轰响,火光四散,尘土飞扬。
当我再次清醒的时候,璇璇的双唇含在我的嘴里。她的胳膊松软下来,被我的双臂箍住。她原来灼热的双唇变得软软的,非常温暖。我轻轻叼着它们,象一种生灵叼着它的幼崽,胸膛里鼓荡着爱和疼惜。我的心一碎。我听到了青春解冻的水声。
52
父亲在珠海的事情办完了。
母亲电话中说不想再来n市,因为春节临近要准备年货。
我的老家特别注重春节和亲戚朋友的来往,基本上从大年初二到元宵节每天都宴请宾朋,年货必须备足。
母亲说她和苏楠通过电话,让苏楠和我一起回家过年。
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