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用什么做的绷带?”他问道。
“我撕开了我的一条村裙。”
她用眼角的余光看见他扬起了眉毛。她转脸注视着他,尽管明知道不该这么做。“首先,你说了粗话,然后,你又提到一件隐私的衣服。接下来,我知道你会嘴里嚼着烟草,手里拿着一把手枪。”
他眼里的笑意是她无法抵抗的,尤其是她能够看出那笑容后面隐藏的痛苦。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轻蔑地看他一眼。“我没有手枪,对你来说是一件幸事。不然,有一、两次你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
他的笑声转化为一记痉的轻唤,因为她正在扯紧绷带,以使伤口的两边能够合扰。
“对不起。”莉拉紧紧咬住下唇。她知道自己弄疼了他,很是难过。
“我会活下来的,”毕晓普对她说。“下一次,我的动作会很迅速。”
“我认为那还差不多。”
就在她探身往他腰上缠绕绷带时,她的辫子从肩头滑落,妨碍了她双手的c作。不等她把辫子甩到身后,毕晓普已经用手指捉住了它。莉拉顿时僵住,手臂还几乎环绕着他的身体。她可以看见他把她粗粗的发辫缠绕在手上。他那古铜色的手指贴在她的头发上,看了使人产生一种异样的、春心荡漾的感觉。他的手移动了一下,于是那根沉重的辫子便绕在了他的手腕上,像一只粗粗的、金棕色的手镯。
莉拉被他拴住不能脱身,她自己的头发就是束缚她的绳索。她屏住呼吸,抬起眼睛与他对视。他的眼睛湛蓝、清澈,眼睑低垂着,目光里透着饥渴,盗走了她仅存的一点呼吸。她感到他的饥渴唤起了她身体深处的共鸣,她的小腹处有一股热流在涌动。他用拇指轻轻摩擦手里的辫子,莉拉似乎能够感觉到他的爱抚,就仿佛他在抚摸她的皮肤一样。
在几次心跳的时间里,他们相对而立,目光交织着,心脏跳动在同一个节拍上。莉拉感到自己中了魔法,在她的意识里只有毕晓普和他眼中那份强烈的饥渴。
是毕晓普破除了魔咒,他把她的辫子轻轻举过她的肩膀,让它垂在她的身后。“时间不早了。也许你最好还是赶紧弄完,回床上睡觉去吧,”他轻轻地说。
“好吧。”这两个字就像一声叹息。当她又把注意力集中于包扎他的伤口时,她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在那几个短暂的、静止的瞬间,她即使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她对丈夫的需要是出于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