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雪国
胡爱爱来到马特的家乡雪国。
天地万物都被白雪覆盖着,让人惊讶。马特的家在东北乡下,从火车站出来还要坐三小时的长途汽车,沿途的风景让胡爱爱舍不得闭眼睛,她坐在窗口,睁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这晶莹剔透的奇妙世界,每一寸雪地都让她觉得喜欢。
马特坐在胡爱爱旁边,一只手搂着爱爱,时不时地在她耳边说句亲热的话,说得爱爱脸热心跳。
马特说:“宝贝,我终于把你带回老家来了,我做梦都盼着这一天呢。我要让家乡父老看看我的漂亮媳妇,我要风风光光地带你去见所有亲戚。”
胡爱爱推开马特凑过来的脸说:“你不觉得你们农村人很俗吗?”
“见亲戚就是俗啊?那我要是把你掖着藏着那才叫不对劲儿呢,噢,你想啊,回去以后我就把你往屋里一关,白天陪着你吃饭,晚上搂着你睡觉,谁来都不让你见,那你可就惨喽!我肯定在什么地方还有另外一个老婆,所以不让你见阳光,不让你见亲戚,谁都不让你见。”
胡爱爱看了他一眼,说道:“另一个老婆?你有那么大本事嘛!”
马特更加用力地搂紧她说:“好了,好了,回家一大堆亲戚等着你见呢!”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黑漆漆的村子,差不多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胡爱爱的情绪一落千丈,心想,怎么被这个骗子带到这个穷山沟里来了?见过马特的父母哥嫂,胡乱地扒拉了几口饭之后,胡爱爱提出头疼想要睡觉。一家人都变得蹑手蹑脚的,生怕弄出个什么动静来,让她这个南方来的娇小姐受委屈。
马特给她找了个单独的房间睡下了。火炕很热,胡爱爱迷迷糊糊地钻进被窝,很快就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白衣女子抱着个孩子站在一棵树下等她。
她不认识这女的,但她知道女人在等她。
她绕过这面无表情的白衣女人继续往前走,然而在下一个出口,白衣女人再次出现,依旧是那种表情,手里抱着个孩子。
胡爱爱被一阵胡乱的抚摸弄醒了。她半睁开眼睛看到马特的脸,这张脸在微弱的灯光下变得凹凸不平,有些狰狞,胡爱爱都有些不敢认了。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男人时而陌生、时而亲切,有时躺在他怀里,你仍会感觉到离他很远,仿佛有另一个存在,在另一重现实空间里并行存在着。
马特把手伸进她的睡衣里不停地动着,胡爱爱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竟是那个白衣女人的———一模一样的j心领口,一模一样的马蹄袖,胸口缀着无数密密麻麻的小颗粒珍珠和白色亮片,她被吓坏了,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件衣服。
马特帮她脱掉内k的时候,她觉得头昏沉沉的,整个过程都不像他俩在亲热,而是马特在跟另一个女人亲热,就连做a的姿势也不一样了。爱爱在上面(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穿着那件白衬衫。衬衫很宽大,下摆摩擦着两人的皮肤,发出沙沙的响声。她想起了那个抱孩子站在树下的女人,她发出了惊人的尖叫声。马特急忙翻身起来把她压在下面,并用手捂住她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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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五章 意外(4)
“你疯了吗?你以为是在家里呢!你这么叫床,明天让我怎么见人啊?亲戚们还不得把我笑话死!”
爱爱看到马特脸色变了,越发觉得这个男的肯定还有深藏不露的一面。她觉得刚才真是不可思议,好像灵魂出窍似的,她变成了那个白衣女人,而马特所有的恩爱全是冲着她来的。
第二天早晨,胡爱爱见到马特家的所有亲戚,有大姨二姨三姨四姨,还有大叔二叔三叔四叔,他家人特多,好像村里所有人都沾亲带故似的。马特带着胡爱爱见亲戚的举动,那么热情,那么肯定,好像他们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不可能有什么变化。
4。 女人的心是易碎品
从雪国回来,胡爱爱就像吃下一颗定心丸,她逢人便说:“哎,就快要结婚了,自由自在的日子到头喽!”这次回到长沙,胡爱爱还新添了一个毛病,就是见到那些卖家居蕾丝饰品的小店,她就走不动路。那些精致的相框架、小熊笔架、沙发垫、纸巾盒,每一样都能吸引她的目光。她在这些小东西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家的模样。胡爱爱隔三差五地买两样回家,家里花里胡哨的纸盒子很快就堆成了小山。
“你最近得了购物狂病吧?”
马特用脚踢踢地上的纸盒子,有些不屑地说。
胡爱爱立刻跳起来,“哎呀,干什么呀你?这些东西都是易碎品。”
“里面装着你的心吧?”
“什么我的心啊?”
“易碎品呀。都说女人的心是‘易碎品”,里面装的不是你的心是什么?”
这样开玩笑的话,倒使胡爱爱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她说马特你要是敢变心的话,出门让车撞死。
马特也变了脸色,他说胡爱爱你这人怎么这么狠呀,我出门让车撞死,对你有什么好啊,我是你老公我又不是别人,你下这样狠毒的咒语下在我身上,万一要是灵验了……
胡爱爱冲上去捂他的嘴。
胡爱爱说:“老公,我错了。”
两人又缠在一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