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兴许我们冤枉了人家了。说不准那个不是鬼面具,而是人家本来的脸也说不定。〃
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这两个人自知行踪已经暴露,索性也不压低声音,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刻薄起鬼面来。一个季独酌嘴巴毒起来已经够呛,再加一个江鄂,这两个人倒是平时唇枪舌战的历练惯了,难得一回同仇敌忾。只可惜鬼面何曾经过如此阵势,此时自然额头三尸乱跳,身上冷风飕飕。
……季楼主,你你,你好。
他也顾不得风度了,左手一挥,冷冷的下令:〃世人传说季楼主言笑不羁,今日一见果然不负盛名。来人!给我放乱箭!我倒要看看被s成刺猬的季楼主还能如此善谈么?〃
你知道,有时候我们不能拿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别人。
虽然季独酌很想说自己并没有太过尖酸,但似乎有时候他对待调侃的神经要比别人坚韧那么一点点。当然,这一点点已经足够很多人举着刀刀剑剑往他身上招呼了。
鬼面一声令下,无数的白羽飞箭瞬间离弦,箭尾绑了响哨,尖厉的破空之声在凄凉的夜色里显得格外恐怖。
几乎就在同时,树丛中江鄂双脚一点,使出纵云梯的功夫,顺着树干连纵而上,手上一抻,束外衣的衣带迅速解开。一甩,一卷,一带,树丛中的季独酌被衣带卷住,还来不及反应已人被他带到半空中,而他们刚才藏身的树林此刻已c满了羽箭。
漆黑的夜,妖红的火,天边一轮硕大的银月。
江鄂高高纵起,人在月中穿过,身下羽箭一波接一波如潮涌来。左脚踢开一只箭,右脚尖在一只箭身上轻轻一点,鹞子回翔潇洒的翻身,跳出这一波羽箭的包围。手腕暗转,被他用衣袋卷中的季独酌便落入了怀里。
季独酌双手自来熟的缠上他的脖子:〃江大侠好身手啊,以前必定是每日闻j起舞了。〃
江鄂微微一笑:〃到也没什么,这不过是从前在江上钓乌龟练的招数。〃
话音才落,身后风声如削,又是一波羽箭蜂拥而至。
基于两个人正处于逃亡中,而敌我战斗力又过于悬殊,江大侠思前想后觉得他们实在不宜恋战,于是只拣些只守不攻的招数,抱着季楼主左蹦右纵上窜下跳,努力拉开他们的包围,争取在层层弓箭手中找到一个破绽。
季楼主美美的躺在江鄂怀里,唰的一声,摇开手中素扇,面对着数百追杀的敌人,事不关己的想:钓,乌,龟。。。。。。好你个江鄂,你见过如我一样fēng_liú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乌龟么?
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
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人群中,他的动作就像一头黑色的豹子,骁勇而机智。
虽然刚才被气昏了头,不过鬼面终究也不是普通人。此刻眼见奈何不了这二人,他反而沉住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