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雪说:他叫二魔?是吧?
大闹说:对,小名叫二魔。我小名叫大闹,老二叫二魔,老三叫三鬼。
林香雪笑:我记起来了,当初大姨说你没下生就踹大姨两面三刀脚,断定你们不是好东西。所以叫你们大闹、二魔、三鬼。
大闹说:二魔都27岁了,没有工作,也没有对象,眼下好人都找不着工作,何况像他这样少半个心眼儿的人呢?咱哥仨属三鬼最鬼头,会说话,会来事儿,可也没把领导捂扎住,下岗了,靠修理自行车维持生活。好歹还骗到手一个对象,还没正式结婚,孩子都要生了,天天急着结婚,就是一没房子二没钱。我又不争气,总想挣大钱,到现在连小钱也没挣着。爹妈和咱们哥仨挤在一起住。你记得的,就那一间房子。
林香雪说:还是纺织厂宿舍?
大闹说:要么住哪儿?你给房子啊?
林香雪说:哎?那怎么住哇?
大闹说:爹妈住一间公房,我和二魔都是光g,好对付,在厨房里隔一个小倒搭,一个床的地方,咱哥俩睡那。我挨着公房接了一个小房,给三鬼和风丫住。风丫就是三鬼的对象。
林香雪说:要命……风丫?哪个风?
大闹说:刮风的风。自从她进了咱家,我妈才有点笑容。要么老y天。
林香雪说:为什么?
大闹说:妈这一辈子最喜欢丫头,可偏偏生了三个小子。成天嘟哝让我们给她娶媳妇儿。妈是最要强了,可是爹太老实,三个儿子又不争气。妈就上火,心不顺,整天打j骂狗。真不知把姥姥接去会是什么样子。
林香雪说:你家的确挺困难。可是姐姐都累到这种程度了,楚画还在那边c进一脚。不能再分居了。如果不分居,姐姐不会两头跑,累到这种地步,也不会给楚画c足的机会。
大闹说:不分居就会影响笑笑的学习,那是涉及到他们一生前途的事情。
林香雪说:只有你们把老太太接去才是万全的办法,哪管只是一段时间,这样就有理由让姐姐她们回家住,就可以缓解一下。
大闹说:那就试一试吧。
林香雪说:你妈能同意么?
大闹说:我妈?我妈只要知道,就会蹦着高把姥姥接去。只是接去以后会怎么样?大闹叹了口气。
林香雪说:大闹,如果能解决姐姐的燃眉之急,你们家的事,我会帮着想办法……我姐哪儿去了呢?不要命了?
大闹说:往四舅家打一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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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邪乎老婆艮丈夫
这是一片工厂居民区。一趟趟低矮的趟房,家家户户是小房接小房。从高处看,这一片贫民区就像漂亮的大城市里长着一块疮疤。
.一家小卖店前支着蓝塑料布棚,棚子下有几个人在打扑克。张老蔫在其中。张老蔫的对家外号叫大鳖犊子的甩出一张牌说,这秋傻子!下得粘粘糊糊的。烦人!张老蔫的上家外号叫三猴子的也甩出一张牌,说,都下快半个月了……张老蔫,出牌!张老蔫举着牌不打,说,半个月?那才不对呢。啊就,啊就……正好13天。谢天红大步走来踢了张老蔫一脚,玩!就知道玩!张老蔫一哆嗦,举着的牌掉到地上。他扭头瞅一眼,没说什么,拾起牌又举起来。谢天红又踢了他一脚,玩!还玩!张老蔫这回没哆嗦,也没回头,甩出了那张牌。
大鳖犊子说,呀哈?都说你张老蔫怕老婆?你们瞅瞅?这也不怕呀?问两句话,一句也不答。干脆就不稀理她。牛不牛?
三猴子说,牛。牛。挨了两大腚跟脚,照样甩牌。真牛。
大家笑。
谢天红夺过张老蔫的扑克摔了,玩!天塌地陷也得玩!掐住丈夫的耳朵就走。张老蔫咧着嘴跟着走,边走边说:啊就,啊就,啊就我不打扑克,天该塌照样塌,地该陷啊就照样陷。秋傻子该下,啊就……还得下。
大家笑。
大闹骑摩托过来,他下了摩托,拽住谢天红说,妈,你又拿我爹煞气。爹,你玩你的。妈我找你有事。重要的事。张老蔫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一手抓扑克,一手揉耳朵。
谢天红说啥重要的事呀?大闹说进屋再说。
。 想百~万\小!说来
3 人邪乎命不济
谢天红家在一趟平房中只占其中的一间公房,自己又盖个小房,小房再接小房。大闹和母亲进了屋。谢天红说啥重要的事呀?对着对象了?大闹说不是。妈我说了你可不兴上火,也不兴连哭带喊的。谢天红一听立刻紧张起来,还连哭带喊的?说吧,老娘啥事挺不住?大闹说,咱老娘是谁,说话从来就算数,我说了……大闹从姥姥过生日到现在得老年精神病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说,四舅和四舅妈怕你和二舅上火,一直瞒着你们。谢天红张口结舌好半天,最后说能吗?不能啊?大闹说,妈,这是真的。谢天红说,他们瞒着我,你怎么也不说?大闹说,不是怕你上火嘛,现在你眼睛好了我才敢说嘛。谢天红啪地抡了大闹一个嘴巴子说,我整你死娘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瞒着你妈!你不说我早晚还不知道哇?可怜的老妈哟,旧社会受了那么多的苦哇,这些年可算享福了,咋又得这病了呢?她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大闹说,看看?怕你上火,怕你上火,说说就哭了。你这眼睛可是刚好。谢天红说,要真是这样啊,妈就得给你四舅妈下跪了。我就不信,妈咋能这样呢?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