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章放了手,走过去“咔”地一声锁上了门,又把链子也挂上了,转回身,说:“玉儿,让我好好吻吻你吧。这样,你就是离我而去,我也不……”他突然意识到“遗憾”二字不合适,猛地住了口,上前又要去抱玉儿。玉儿闪身转到了他的老板桌里边,坚决地说:“不行!金总。绝对不行!您最好不要勉强我。”又说,“请您开门,我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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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心情在别处(96)
金大章在玉儿凛不可犯的目光中泄了气,说:“西装、项链你都带上吧!算我送给你的。另外,你带上这一个月的工资。以后,你需要我帮助的时候,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玉儿担心跟他纠缠下去夜长梦多,两个人反锁在屋子里时间长了,更会引起外边工作人员的猜疑。万一金夫人再杀回来,情况会更加糟糕。灵机一动,说:“好吧,我领工资。”
当金大章与她交换了位置,去开老板台的抽屉取钱时,玉儿迅速打开了门上的链条,拧开门把手,匆匆走了出去,头也没有回。
玉儿骑上自行车回亚苹家。路上越想越窝囊,泪止不住就流了下来。这算是怎么回事呀!这还比不得在县里跟韩立冬呢。跟韩立冬是自己活该,自作自受。在飞天公司,自己跟金总……嗨!玉儿明白金大章是有那么根花花肠子的。跳舞时的一举一动,吃饭时的话语眼神儿,看自己那只玉镯时的表情,还有要约她秘密去广州……可自己却对他没有一点儿非分的心思呀!自己走了,在同事们眼里、口里肯定是一桩桃色新闻了。金大章那里可以不管。他肯定是了解他那个母夜叉的脾气的。他当初收留她,只让她去学电脑当工作人员或者当个打扫卫生、拎水倒茶的勤杂工不就万事大吉了?他千不该万不该让她当守门的女秘书。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当男人的秘书,就像个狐狸精半夜里潜入了书生的书房,摊在谁家的老婆头上也不会安宁的。
最令玉儿不安的,是觉得对不起亚苹。在最危难的时候,亚苹收留了自己,让在家里吃住,又给找了那么好的工作。可自己却砸了自个儿的饭碗。
她想,反正手里还有1000多元钱,实在无路可走,就回县里去。先给秀娟打电话,还在她三姨家住一段时间,再想办法。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县里是不能回去的。
玉儿不想中午回亚苹家了。但气温热得人发闷。马路上的热气一阵阵顺着小腿往上扑。略思忖了一下,骑车沿街走着,寻到一家带冷气的鞋帽商店,把车子放在门外树y里,进了店,装做看商品,凉快了一阵子,又考虑下一步怎么办。身子凉爽了些,脑子也清醒多了。她突然想起了胡泊。
找不找他呢?玉儿犹豫了好一阵子。且一想起胡泊,心就一个劲儿地发慌。
这个胡泊到底是个干啥的?请他帮忙能不能行?玉儿心里一点儿底也没有。可自己在天河城又实在没有别的门路。老王家餐馆王老板两口子倒是不错,可自己能再回去端盘子吗?在饭店里干活,又热又脏又累,收入又很低。玉儿想,绝对不能走回头路,绝对不能吃回头草。水往低处流,而人必须往高处走。
她定定神儿,略犹豫了一会儿,找出胡泊给她的那个装照片的纸袋子,照着上边写的号码,给他打电话,可是没人接。又等了十几分钟,再打,还是没人接。她估计胡泊没在家,又等了半小时,再打,还是没人接。
回到亚苹家,才下午3点。亚苹和大辛都不在家。玉儿就动手收拾起家来。收拾了卧室、书房,又收拾厨房。然后洗亚苹、大辛换下来的一大堆衣服。当洗亚苹和大辛的内k时,玉儿不由得踌躇了一下,但还是给洗干净了。
玉儿心里还有个老大内疚的事。亚苹、大辛都正值青春年华,又没有孩子。大辛那么喜欢亚苹,过去他们两口子的那个事儿,肯定是挺勤的。可是打自己来了以后,亚苹执意让自己跟她同睡一床,就必然影响了他们正常的生活。大辛会怎么想呢?
这时,门锁响动,亚苹下课回来了。
一见玉儿,亚苹就叫了起来:“哎哟我的姑乃乃,你中午上哪儿去了!人家老金找你都找翻天了!还以为你跳了黄河哩!”
玉儿见亚苹知道了自己的事,急切地问道:“金总来过?他怎么说的?”
亚苹说:“他怎么敢来找你?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安慰安慰你,做好你的工作。千万别想不开。他说,你是不好再回飞天公司了。让你先等几天,他找个朋友的单位再给你安排个合适的工作。他说挺对不起你,让你受了无辜的冤屈。还说过几天就捎过你的工资来。”
泪从玉儿脸上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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