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诗诗事件的矛头,算是远离苏忆薰转向了卓敏萱,然而在重新立案调查中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卓敏萱不见了!
听她住所的仆人说,在王储王妃大婚第五天她出门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她出门时只带了一个平常的包,所以应该不会出远门。至于其他的,他们并不之情。
可也有可能她是早有预谋的潜逃。
反正,苏诗诗的事情对于苏忆薰而言算是平息了,但她却还不能喘息,因为还有爹地的案件在等着她。
通过各种途径找有关叶楚宇的资料,只知道他是被前议员收养的孤儿,而那位收养他的前议员已经在两年前去世,线索也为此在这里断了。
现在的苏忆薰真是头两个大。
抱腿坐在沙发上,苏忆薰将脑袋埋入膝盖,圈出了一个被忧心焦躁心烦充斥的小小世界,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帮到爹地?
“岳父的事交给我,你别费心了。”突然,身侧涌来一股温暖舒心的气息,下一秒,她便落入了一个温热结实的怀抱,尹默琛淡淡开口,低低的声音仿若呓语。
“别担心,我没事。”苏忆薰抬起脑袋,扯出了一个干巴巴的微笑摇了摇头,
脸颊上是他指腹粗粝而温柔的触感,尹默琛蹭着她的脸,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到了一边,“你还说没事。你都已经一个礼拜都没对我笑了。”说话的口吻带着一丝幽怨,倏尔,他双手一左一右捏起苏忆薰的面颊,往两边轻轻一扯,扯出了一张呲牙咧嘴的笑脸,“哎,才几天功夫,就手感不好,只剩下皮了。”
苏忆薰被他扯得晃动着小脑袋,她笑不出来又有什么办法,心烦的时候,就吃饭也没胃口。
怕弄疼她,尹默琛轻轻松开手,复而握起了她的小手,按向自己的胸口,“你知不知道,看到你不开心,我这里很难过。”苏忆薰微微一愣,一股暖流从心底滋生,慢慢窜入四肢百骸,有他在,她真的可以感到安心,她不敢想象,如果让她一个人面对这种种变故,会不会连一天都熬不过来。
“那我帮你揉揉。”苏忆薰温柔启唇,这回唇角噙的笑不再干涩。
这时,房门被人礼貌的叩响,在尹默琛的应许下,潘翊阳毕恭毕敬站着,唤了声:“殿下。”
看到他眼中的犹疑,尹默琛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在苏忆薰额前印上一吻,“我出去下。”说罢,他便起身朝外走去。
“嗯。”苏忆薰乖顺地点了点头。
身体陷入沙发,她呼了口气,试图把心中的烦闷吐出,换种心态来面对现在的情形。
久违的手机铃声从床头柜上响起,苏忆薰起身拿起电话,而闪现在手机屏幕上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犹疑了片刻,她解气了电话。
“喂,是小薰吗?是我秦姨!”苏忆薰还没出声呢,秦韵急促的声音便骤然响起,充斥着她脆弱的耳膜,听她的语气,似乎有什么急事。
“嗯。”她淡淡地应了声,对于秦姨,她没有什么好感,在法庭上宣布她没有罪时那个不敢的神情仿佛还历历在目。
“小薰!秦姨不相信你是我的错,原谅秦姨这次好么!”秦韵的话让苏忆薰不觉皱起了眉头,知道她这么说,重点是在下文。
苏忆薰没有说话,而秦韵接着急促地说道:“小薰,帮帮秦姨这次好么?你手头上最近有钱么?能不能借我一些?求求你了,现在除了你,没人可以帮我了!”
默默地听着,苏忆薰没有吱声,她不知道秦韵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她喘息着的语气,似乎情况不妙。
嘴角泛起了一丝嘲弄的笑,有些人就是这样,在需要他人帮忙时,便可会喜笑颜开,而在平时的背后,却能泼你一盆脏水。
“小薰,念在我们相处了十多年的份上,你就帮我这回吧,二十,就借我二十万,现在真的只有你才能帮我了!求求你,如果没有钱,我会死的!”秦韵渐渐带着哭腔。
“我没钱。”就一句话,就仿佛浇了秦韵一身冰凉刺骨的水,然而,她也只是在说事实而已。
二十万?她哪来的那么多钱?爹地落狱,他们家的所有资金都被冻结,她又不是企业家,只是个挂牌王妃而已,所有的吃喝开销都算在王室头上,那也是有个度的。
“小薰,以前是我不好!才二十万,二十万而已,对你来说应该就像是零用钱吧?”秦韵以为是苏忆薰故意不肯帮自己。
王室的账目向来分明,怎么可能说要多少钱就要多少钱的。
苏忆薰还没回答,就听电话那头响起一声尖叫,紧接是一些莫名的杂音。
“喂?”觉得有些奇怪,苏忆薰狐疑地“喂”了两声,但电话那头留给她的只有杂音,她唯一隐约听到的是一句“抓住她。”
难道秦韵出了什么事?
看了看那串陌生号码,不像是通过手机打来的,苏忆薰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爹地和叶楚宇的事情秦韵会不会知道一些?毕竟他们同床共枕那么多年。
想到这,苏忆薰便准备找尹默琛去查查这电话是来自哪个地方打来的。
握着手机跑出房间,路过书房时,苏忆薰隐隐发现里面有声音传出,她认得,那好像是尹父的声音。
出于好奇心的驱使,她慢慢靠近书房,将耳朵附在门上,里面的对话依稀可辨。
“阿琛,为父知道这个决定让你很为难,也知道你们伉俪情深,你舍不得她。但为了你的未来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