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没客人了,没客人就没工作。所以服务员小夏也站在门口,也不去帮老板的忙,干望着这两人直笑。
这个祁老伯做的奇葩事情,小夏已经听宋蜜糖说了。一来是惊奇,二来是觉得好有意思,至于听的时候,偶尔感到的那么一点不对劲,她就干脆忽略掉了。
祁老伯来了好几天,她都跟这个老人混熟了,如今看着宋蜜糖跟祁老伯两个人闹腾,只觉得场面好有趣,于是就袖手旁观,当做看好戏。
不过……怎么老觉得有人在看这边呢?
小夏猛地抬起头,良好的视力让她及时捕捉到一个一闪而逝的人影。
那是……小夏皱了皱眉,咖啡馆的二楼有人一直在看这里?要不怎么她一看过去,那人就躲起来了呢,一定是心虚吧!
可是……也不一定,那里经常有人坐着聊天啊,说不定刚刚那人是无意中看过来的,然后正好喝完了准备离开?
小夏觉得自己的解释有点牵强。
要不待会去看看?
不用了吧,能有什么事啊,自己一定是多心了。
到底去不去呢?
小夏正在内心天人交战之际,有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含着笑意的温柔声音随之传入她的耳朵:“嗨,小夏,好久不见。”
小夏一喜,猛地转身,给来人一个大大的熊抱,嘻嘻一笑:“alen;欢迎回来!”
alen?!躲在窗帘背后的某人听觉灵敏,下意识就想把手里的咖啡杯扔出去,最好能砸死下头的这个家伙!
“爷爷,你真的在这里啊……”程时听见一个有点无奈的男声,好像是alen的。
“哼,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老头冷哼一声,“你不要管太宽啊溪仔!”
对话很短,声音虽然不大,但程时听得还算清楚。
他忽然觉得脑子里灵光一现,好像抓住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此时此刻,宋蜜糖也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alen,”她有些惊讶地看向面前的高大男人,他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似乎刚刚赶回来,还没来得及安顿好,就来了蜜糖里,“alen,祁爷爷……是你的爷爷?”
“恩,是,是的……”在她惊愕的目光中,alen很尴尬地低下了头,语气心虚至极,硬着头皮承认,“我也姓祁,单名一个溪。”
“祁溪?还挺好听的嘛……”小夏默念了一遍alen的中文名字,但几乎是同时,她猛地跳起来,指着alen惊叫:“混蛋!你也有份,对不对!”
有份?有什么份?
小夏说的并不清楚,可是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是有什么份”。
alen,哦,该说是祁溪,在宋蜜糖瞬间阴云密布的表情面前,惭愧地低下了头。
他就知道爷爷来会坏事,呜呜,他都把那个遥控音响撤掉了,都是爷爷趁他不注意偷走的,还偷偷来了大陆。
这下糟了,蜜糖一定恨死他了,呜呜,怎么办……
岂止是恨,宋蜜糖简直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她是那么地信任他,没想到他却是幕后真正的大黑手!她觉得自己被他狠狠地骗了!
而就这时候,宋蜜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一看见来电显示的人名,她微讶地挑了挑眉,自打给了那人自己的这个新号码,这还是第一次接到他的电话。
“蜜糖?”
“恩,是我。程时,你有事?”
“是。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位祁老伯,前几天才第一次来你店吧,他那一次似乎没有机会去你的地下室,找到那个写了机关的笔记册子,是不是?拿不到那个册子,楼里窗户那么多,他怎么知道哪一扇窗户可以从外头打开?他父亲不会把这么细节的东西也说得这么清楚吧?而不知道这件事,他怎么能潜入屋内?所以我想,是不是之前就有人帮他拿了这本册子?或者,他可能是这几天才从宝岛过来,之前那个装神弄鬼的,大概不是他。”
宋蜜糖听着电话里程时的分析,抬眼望着自己眼前面容英俊﹒却仿佛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站着﹒不知所措的男人,冷笑一声:“是啊,那么特殊的液体,还有‘先进无比’的遥控音响,老人们应玩不转的吧。如果不是没有人帮忙,还能有什么解释呢?”
“真的还有‘帮凶’?”电话里,程时的语气十分惊讶,“那个人是谁?你知道了吗?”
“祁溪,”宋蜜糖咬牙切齿,此刻她正怒火中烧,完全没有注意到程时的讶异听起来是多么 “浮夸”,“或者说,alen。”
“是他!”程时立即显得惊愕无比,“他不是不在a市……”
“又回来了啊,”宋蜜糖恶狠狠地瞪了祁溪一眼,冷笑起来,“回来找他爷爷,好一起研究怎么把我从这房子里赶出去。”
祁溪白皙的脸皮涨得通红,试图辩解:“我,我不是来……我只是……只是……”解释的还话没有说出来,就被宋蜜糖几乎要喷出怒火的眸子给吓了回去。
呜呜,蜜糖不会原谅他了,怎么办?怎么办?爷爷你坏大事了啦!
祁溪欲哭无泪,殊不知,此刻,就在他背后的咖啡馆二楼,有一个人看见他的惨样,顿时满面春风,笑容灿烂。以至于要酝酿一下语气,才能重新装出惊愕的效果,这人叹了口气,继续打手机:“唉,没想到是这样,我现在过来看看吧,省得他又搞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