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拿个相机拍下他脸,铺上论坛发个帖子,标题为——“某高校艺术生血腥毕业设计,呼吁社会关注‘人生’、‘生命’、‘纯真’、‘纯粹’等人类生生不息的美丽,标题要长”。
相信我,一切跟艺术和变态扯上关系的,都会红。
江辰是第一个看到我出来的,他拿着镊子指着我说:“进去。你出来干嘛?”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玻璃面人恶声恶气地骂:“操。你妈的看什么……啊……妈啊!”
他后面那句 “啊……妈啊!”是用突如其来拔高的音调喊了出来,我被吓得倒退了两步,愣愣地看着江辰。
江辰把镊子上那块带有“生”字的玻璃片往身旁推车上的铁盘子哐当一丢,“这是医院,嘴巴放干净点。”
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并无凝重,甚至语气也是淡淡的没什么起伏。可是我觉得他很帅。
玻璃面人用他那张血脸表达了一个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并且还很谦和地说:“晓得了,医生您轻点啊。”
江辰嗯了一声,看着我说:“你进去。”
我哦了一声绕回屏风后面,盘腿坐在床上发呆。
我听到玻璃面人用讨好地语气问说,医生,你女朋友哦,漂亮哦。
江辰似乎应了他一声,然后玻璃面人又说,医生,带女朋友在病床上,刺激哦。
不出意料的,玻璃面人又哀嚎着叫娘了,你看这样的痛,就只值两个字,活该。
我不知道再折腾了多久,因为我盘着腿打起了瞌睡,到我再有意识的时候,我的腿已经发麻到我不敢轻易去碰触它的地步。
“陈小希,你打坐啊?”江辰站在我床边,拔着手上的塑胶白手套。
我动了动脚趾,一阵钻心的麻痛唰唰爬上我全身的感觉细胞,我哭丧着脸告诉他:“江辰,我的脚麻得快废了。”
他把胶手套随手丢进墙角的纸篓里,走过来在床上坐下,伸出食指戳了一戳我的腿,我叫了起来:“别呀,是真的麻。”
江辰突然伸手推我,我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