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柏钦看了看何美南,又看了看蓁宁:“你们瞒着我什么?”
何美南笑着说:“那是两个发育的胎囊,恭喜你,她怀的是双胞胎。”
杜柏钦站起来,再内敛镇定的人,也控制不住一声惊呼:“蓁宁!”
他第一个凑过去捧住妈咪的脸一阵猛亲。
蓁宁不耐烦地道:“放开我!”
杜柏钦抱着她的头不放:“我好高兴。”
蓁宁使劲地掰开他的手:“够了没有,我要回去了。”
何美南也是笑意吟吟的:“胎儿目前看来没什么问题,等到十五周来做唐氏筛查。”
杜柏钦甜甜蜜蜜地牵着她的手往外走:“美南,周末来泛鹿吃饭。”
两个人走到门口,何美南忽然想起了什么:“柏钦。”
他看了他一眼。
杜柏钦放开蓁宁的手:“等我一分钟。”
他走回办公室,何美南在翻手术室这周的报告:“上个礼拜的检查你没有来。”
杜柏钦答:“忙,忘记了。”
何美南闲闲地说:“如果你想留下孤儿寡母的话,大可不必来。”
杜柏钦难得的主动积极配合:“我让秘书跟那主任联络,这周过来。”
一会儿杜柏钦走出来继续牵着蓁宁的手,腾云驾雾一般地离开医院。
两个人坐在后座,杜柏钦握着她的手,嘴角笑意明显。
蓁宁看得不顺眼:“有什么好笑。”
杜柏钦好脾气的:“看你说你别扭你还不承认,明知道是两个宝宝,也不告诉我。”
蓁宁不想说话。
杜柏钦声音喜滋滋的:“不知道是两个男孩还是女孩儿,还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儿?”
杜柏钦自顾自地答:“都好,只是当初房子设计时,现在的婴儿房要重新布置了,蓁宁,你是想要我们自己设计,还是找设计师?”
蓁宁翻了一个白眼:“神经病。”
泛鹿庄园。
夜里两个人吃了晚饭,杜柏钦守在房间中看着蓁宁,她默默地蹲在床边收拾衣物,司三今日派人将她的行李自肯辛顿花园公寓送来,她在墨国待了这么久,却一直居无定所,随身的不过是几件衣服和几本书籍,最近还有香嘉上送的一大袋母婴用品。
她收拾得很慢,也不说话,还是郁郁寡欢的脸。
杜柏钦陪着她,待到蓁宁收拾完整了,取了衣服往浴室走去。
杜柏钦站了起来说:“蓁宁,我帮你洗澡吧。”
两个人站在宽大的浴室里,衣衫褪去,杜柏钦看到那枚粉色的石头仍然挂在她的脖子上。
哪怕是奢侈珠宝,她依旧穿戴得漫不经心,映衬她白皙肌肤,有微微润泽的光彩。
浴室水汽缭绕,温热的水滴洒落,杜柏钦说:“闭上眼睛。”
他小心翼翼地揉搓着她头发上的泡沫。
蓁宁靠在他的胸前,又开始偷偷地擦眼泪。
杜柏钦这时方觉不妥,她自己独自承担了最艰难的前八个周早孕期,所有人都那么高兴,只有她自己不开心。
他担心她有抑郁情绪。
杜柏钦将她抱在怀里,水顺着两个人流下,肌肤贴切的热意缠绕,杜柏钦抚摸她的头:“别难过了。”
蓁宁被他用宽大的浴巾包裹着,两个人坐到了浴室外的沙发上。
他温柔地亲吻她,想要安抚她的情绪。
蓁宁眼泪已经停止了,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偶尔轻轻地一声抽噎,便将头埋进了膝盖。
杜柏钦起身胡乱擦了擦头发,转身从柜取了她的睡衣,又将暖气的温度调高了几度。
他替她擦拭长发,一边轻轻地抚摸她的手臂,试图让她平静下来:“我会一直陪在你和宝宝身边,一直看他们长大,什么都别担心好不好?”
蓁宁从来没有听过他说过那么多好听的话。
杜柏钦是传统的实干派人物,即使在政坛的风雨变幻之中思维敏捷言辞精锐,本性上却也一直不是多话的人,他一向不热衷谈论太过于飘渺无踪的事情,哪怕是热恋的时候,比如一辈子在一起的这种恋人之间的甜蜜的情话,他都很少承诺。
只是他面对的是一个情绪不稳抑郁无常的女人,只能尽他能想到的一切幸福的可能,柔声细语地哄着她。
蓁宁终于放松了身体,慢慢地伏在他的臂弯上。
掸光大楼国防大臣办公室。
关于北汶尼的军事部署和谈判的文件一沓一沓地送呈,国内各党派的意见和争论纷纭,敕雷岛屿的秘密情报更是一日二十四小时地传来,国防部亟待处理的文件堆成了小山,可是依旧抵挡不住各位军机大臣的八卦热情。
从上个礼拜开始,每天中午休息室,秘书室都会转进陆军总院的内线电话,电话那段是一位温柔和气的女医生的电话。
而办公室里的那个人,不管多么忙碌,哪怕耽误了午餐,都会放下手边的工作接这一通电话。
秘书官一开始面面相觑,然后忍不住私底下互相打探,可是思来想去半天,都实在猜不透此人是谁。
杜柏钦坐在宽大的书桌后,专心致志地在纸上做着笔记,他每天花十五分钟来咨询这位产科专家,蓁宁每天都会出现不同的各种生理和心理情况,告知医生,然后听取意见和交流对策。
他已经遵从医生的意见吩咐下去,泛鹿庄园上下团结一致,全心全意地营造一个轻松舒心的环境,让她情绪保持愉悦和平静,不能生气。
蓁宁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