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笑上前轻轻揽着连悲伤和爱都跟着习惯了压抑从不直接表露了的女孩儿,喃喃,傻子。
正午的阳光火辣辣得热,车辆更显拥挤,路面上油亮地赤白,烙铁一样挤压着汽车的轮胎,军用车在繁华的都市里穿梭,车上章笑早就晕呼地趴在苏以荷大腿上,车里的冷风也没觉得怎么凉快,苏以荷坐得端正,还一直担心地看着章笑,再看看前面认真开车,极为潇洒的人,小心地提醒着,“笑笑,这个是军车,咱坐好。。。。。。”
章笑眯着眼,没听清“啊!?你说什么?”
苏以荷本来是说悄悄话来着,章笑一吼,瞬间缄默不语,坐得更加端正了。
只是小脸泛着红,纷纷的颜色一直染到了耳根。
这辆军车终于在三人的神色各异和相安无事的沉静中驶入了一个僻静些的大院。
院子里有很多家住户,清一色的三层小洋楼,砖青色的墙抹得光滑好看,方方正正一丝不苟的设计,倒是不想苏以荷脑子中勾画得那样或别致豪华,或古朴庄严,看起来就是平常人家的楼房,整齐一律的色泽,很清爽,很利落。
一排排三层连带顶楼花台的青砖色楼房在炎炎的夏日下矗立着,给热气蒸腾的八月平添出几丝凉意,车子停稳,容恒出来后拉开了后车门,随后有转到车后方,取出了行李。
苏老爷子正坐在院子里逗着鸟儿,听见外头动静,提着鸟笼探出头来,见了两丫头,马上mī_mī地笑开了——呵呵,老头子得乖孙女儿来了。
以荷见了爷爷,跟在容恒后头走过去,看着老人,一块儿笑开了嘴角,喊了声爷爷。
爷爷这是我同学章笑,以荷让出背后的短发女孩,对爷爷说道。
好好,都进来,阿恒啊,把小荷的东西直接放你那里吧——老人家对着容恒说了一声,接着拉着孙女儿进屋了。
苏以荷看见容恒拐了一条道儿,拉着行李进了斜对面的楼里。
以荷啊,那屋子就阿恒一个人住着,平时这小子在部队里,你就住那吧,那学校近,平时就回来住着。苏爷爷指着斜对面的那栋楼。又说,我老头子这里天天有一帮外面的老头子来蹭窝,你一个女孩儿,我们烦着你了,年轻人好相处,容恒那小子在学校倒也不经常回来,你就住那吧,呵呵。。。。。。。
苏以荷笑笑,点了点头,爷爷我学校没事就回来住。
苏爷爷进了屋,拉着以荷坐到老式的沙发上,招呼章笑也坐下。
章笑在一旁也笑开了,这下,刚才那俊小子跑都跑不掉了。
咱家的以荷那是恁地惹人疼啊!就不信不惹得那小子心里痒痒。
一场好戏上演,谁精心策划,谁自甘沉沦,谁又茫然迷失。。。。。。
、第一回合
(我说。。。你是想让大爷从你身上踏过去以泄心头之恨么?)
下午容恒带着两个小丫头,帮着给章笑找房子,章笑的学校离苏以荷上的那所很近,坐上车十来分钟的功夫,以荷本想让章笑一块儿住进那小楼里,章笑死活了不愿,说,苏以荷你别介,老娘一个人住着自在。
苏以荷见章笑铁了心的不愿,就作罢,跟爷爷说了,老人家二话不说叫来了容家的小子去帮着找房子。
容恒帮章笑找了一间离她学校只有两条街的一间四合院里,院门口对着大商业区,繁华治安也好,章笑进去看了看,觉得还行,跟房东说好交了定金便定下了。
那房东见领着来的是个军人,态度很热情,拍着胸脯保证她这院里绝对的安全。
章笑不愿住在宿舍里,说自己住进去肯定会被轰出来,丢不起那个人。
以荷却是想的,所以准备校里也住着,没事回来住几回,两全其美。
找完了房子,容恒就带着俩个丫头回军区大院了,他正准备脱衣服洗个澡,苏接老太爷就催命地唤着,现在这浑身厚厚的军装还没来得急脱下,憋闷着呢。
章笑那死孩子趴在苏老爷那只鸟笼子前面,跟黑乎乎的小八哥一见如故,正锲而不舍地教着汉语——笑笑、笑笑、笑笑。。。。。。
小八哥扭着头,眯着眼昏昏欲睡,不理。
章笑那一根筋地,炸了毛,怒骂一声,算是和这小黑毛杠上了。
别以为你有靠山!惹到姐了,姐来个狸猫换太子,把你给炖了!!
章笑在苏以荷面前都是以“老娘”自称的。
苏以荷在一边看着章笑和八哥称兄道弟应该感情还不错,放下了心,转身走了。
苏以荷跑到容恒的楼里正忙着把章笑和自己的东西放好,顺便收拾一下屋子。
这屋子里乱,杂乱无比。
所以容恒腰上绑着一块浴巾光着脚丫子出来的时候,正在纳闷地板怎么这么干净光滑,视线刚好定格在大脚前方不远的地上的丫头。
苏以荷正跪在地上呼哧呼哧地擦着地板。
一抬头,一低头。
几乎同时,两人都扑通一声。
以荷红了小脸,一个没撑好,趴在了地上。
头埋得跟乌龟一样,一动不动。
容恒没料到屋里有人,一个大惊,脚下沾了水,哧溜地倒了下来。
还好还好,望着眼前黑漆漆的脑袋瓜,腾地爬起来,没丢脸。。。
容恒爬起来,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衣服三两下套上了。
三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