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董,我明白了,我会按照您吩咐去做的。”
…………
推开办公室的门,爱丽丝一眼就瞧见了韩墨菲,他静静地站在高大落地玻璃前,眺望着远处的落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淡然、从容的气质。
今天,对于公司来说,是不平常的一天。
利华集团旗下的三只股票,先在香港市场上暴涨200%,再暴跌。收盘时,比昨天的股价跌了20%。
经历这样大起大落,公司里的人开始都捏了一把汗。
到收盘时,人人喜笑颜开,说要开香槟庆祝。
只有韩墨菲,从头到尾都是那么淡然、从容,仿佛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爱丽丝走到韩墨菲身边,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韩总。”
韩墨菲并没有回答她,而是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边血红的晚霞。
直到血色消失殆尽,大地沉入一片黑暗之中,他才回过头来说:“爱丽丝,你喜欢夕阳吗?”
爱丽丝摇摇头说:“不喜欢,我更喜欢朝阳,因为它告诉我新的一天开始了。”
韩墨菲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说:“我喜欢朝阳,因为它是生命的开始。但,我更喜欢夕阳,喜欢它那种悲凉的绚烂。当生命结束的时候,有几个人可以好像夕阳一样,告诉自己,我这一生,活过,爱过,精彩过?”
爱丽丝伸手抓了抓脑袋,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韩墨菲话里的意思,但又好像不是很清楚,正打算开口问,却听韩墨菲说:“爱丽丝,老刘有没有给你电话。”
、一切是巧合吗?9
“有。韩总,我正想告诉您,老□□刚来电话说,医院通知他,苏小姐的报告大概一个小时候后出来。”
话音未落,爱丽丝就注意到韩墨菲的眉毛微微皱起,那淡然、平静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属于他的焦虑。
真没想到,一个不受股市大起大落影响的强者,竟然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墨菲才回过神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让老刘一个小时后来接我。哦,再帮我打个电话预订飞机,今天晚上,我飞香港。”
“好的。”爱丽丝应了一声,领命出去,走到门口时,转过头问韩墨菲:“韩总,灯,我是帮您打开呢?还是?”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关上门前,爱丽丝瞟了一眼韩墨菲,只见他已经坐到那张黑色真皮椅子上,把整个人完全溶入黑暗之中。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从心底觉得韩墨菲是属于夜晚的人,黑色、黑暗、冰冷完全是他个性的写照。
真不知道,好像韩墨菲这样的人,会对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动心。
突然间,她对苏笑笑产生了一份浓浓的好奇:当夜未央,谁能与之相伴。
一个小时后,韩墨菲赶到医院。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苏笑笑的伯父伯母,两人眉间都带着一股难以抹去的伤痛,而双眼早已红透。
看到他,苏长明迎上来,握紧他的手,神情激动地说:“听人说,发生事故时,韩先生碰巧经过,看到后,不顾一切地救起我的侄孙女笑笑。要不是韩先生……我二弟一家……无论如何,谢谢你,韩先生。”
当【谢谢你】这3个字飘进韩墨菲耳朵时,他的心猛地一沉,一种承受不起的重,狠狠地压在他身上。
谢谢你?对于笑笑一家,他配得上这3个字吗?
可有些话,他无法直说,只好拍拍苏长明的肩膀,道:“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知道,苏笑笑的父母,现在如何了?”
苏长明眼中含着泪,哽咽着说:“二弟长春……和弟媳飞雨,都当场死了。”
、一切是巧合吗?10
“肇事司机一个跑了,另外一个在公安局里。等笑笑的报告出来,我们再赶去了解情况。”
韩墨菲想安慰苏长明几句,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幸好,一抬头便看到院长带着主治医生走进来。
他绕过苏长明,迎上去问:“院长,医生,苏笑笑的情况如何。”
主治医生叹了一口气,道:“韩先生,苏先生,伤者苏笑笑的情况非常不容乐观。她的脑部有一块硬币大小的伤口,这种伤口搁在其他地方不算什么,但是在脑部却是致命的。也就是说,她随时有突然死亡的可能”
话音没落,韩墨菲一把抓住主治医生的领子,激动万分地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你们这些医院都是干什么的?这么点小伤都束手无策?”
所有在场的人都被他的话惊呆了,他们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如此在意。
只有他自己知道,失去笑笑,就等于失去他的心。
主治医生似乎被他惹毛了,一边用力掰开他的手,一边说:“韩先生,以我国目前的医疗技术,根本无法治愈这种伤。如果您不相信,您大可以让苏笑笑转院,听听人家的意见!”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韩墨菲握紧手里的拳头,强压着冲上去打主治医生一顿的冲动,这时,院长走上来,隔开他和主治医生,说:“韩先生,您先别激动。先听我说几句,上海的医疗技术,在全国都是响当当。我们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