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泪如雨下,眼睛渐渐模糊。很多个念头从脑子里蹦了出来。
爹不疼娘不爱的,连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亲姐姐都欺负自己,我的人生真是失败。失败!
好久以后,我泪干了,心情也平复了许多,才恍然发现,我出来很久了。没有带手机,没有带钱。怎么又回到了那个晚上的情景。只是我的身后没有那个男人和那辆及时的车。
到了电话亭,我拨了一个忘不掉的号码。
半小时后,我坐在一家咖啡馆里,对面还是那个我熟悉的男人。
“一末,你?哎……”他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
“我们没有好好谈过吧?姐姐快生了吧?”
是的,我面前的男人正是“姐夫”刘旭阳。
“嗯。预产期这个月14号”刘旭阳低下头,不想多说什么。
“旭阳,我们好好谈谈,至少我们相爱了那么久”我声音里带了些哽咽,说不在乎是假的。怎么能不在乎?
刘旭阳低着头,不说话。可是却有几颗水亮的泪滴在了桌子上。
他哭了,我遇到刘旭阳到现在,就看见他哭了三次。一次是那晚上,一次是在四中他去找我认错,还有就是这次。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他居然打破了那个阳光男孩的记录。脸上的笑容明显少了,动不动就落泪。
“旭阳,哭没什么用?你改变不了什么?我姐姐你也睡了,孩子也有了。”我很残忍,明明知道他比我要伤心,却还是忍不住讽刺他,“你不就一直嫌弃我不和你睡吗?不就是这点破事吗?现在怎样?满意了?”
我冷笑了一下,扬了扬嘴角。
“不。一末。别说了。我……”刘旭阳大概真的很后悔。
我端起来面前的咖啡,颤抖着轻啜了一口,居然满嘴苦涩,满身苦涩。
“一末,你就恨我吧。我……不是东西。辜负了你。你恨我吧,我也恨自己。可是千娇是无辜的,那晚上也是我喝醉了,是我的责任……”刘旭阳还想说什么。可是我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恨你。真的。我为什么要恨你?你该恨我!因为那晚上,我也和别的男人睡了。”我终于把这些话说出来了。其实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可是为什么忍不住就想告诉他呢!男人太自以为是了,难道我周一末非你刘旭阳不嫁吗?难道我周一末这辈子就忘不了你刘旭阳吗?难道我非得死在你这课歪脖子树上?
看着刘旭阳震惊和不信的表情,我终于痛快地笑了。
我值多少钱
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看到刘旭阳的痛苦和震惊,我心里一阵快意。走出咖啡馆,我呼了一口气,这口气淤积地太久了,久到我以为我忘记了所有的伤害。
我刚到楼下,刘旭阳就从我身边飞奔上了楼。我纳闷着,紧跟在他身后。到了家里才知道,为什么刘旭阳这样慌张,周千娇要生了,被我给气的,提前了两周。
刘旭阳抱着周千娇下了楼,爸爸妈妈也跟着一起去了医院。整个家又剩下我自己了。好像刚才也没人注意到我回来了。呵……我笑了起来。不是吗?我真的是很可笑。我以为我打了周千娇,骂了刘旭阳,我完胜了。可是人家一家子居然把我当成了催产针,只是疼一下下而已。
走到卧室里,仰在床上,这寂静的房子,这不安的家。
两个多小时后,母亲回家了。忙着煮鸡蛋,炖鸡汤。后来忙乎一阵后,推开了我的卧室,“一末,你姐姐生了,生了个儿子。今天这事真是你的错,幸好没事。哎……你也是的。起来吧,吃点饭。”
我本不想吃什么,满胃里全是窝囊气,可是难得母亲这样对我,我就乖巧地起来,做到了餐桌旁。
“一末,吃鸡腿。”母亲夹着鸡腿放入我的米饭碗里,“一末啊,你们学校,你认识家里条件好的同事吗?”
我皱了皱眉头,还没回答。母亲接着说:“能不能跟同事借借钱,帮帮你弟弟,你看我们家实在没办法了,就是把这房子卖了也凑不够150万啊。”
我摇摇头,“我顶多给你借个一两万。”真的,在学校我还只是新同事,能借到这些,已经是极限了。
母亲放下筷子,认真地看了我很久:“一末,你是不是不想帮你弟弟?”
什么?我?“妈,你怎么这么说?我怎么不想啊?可我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啊?”难道我在母亲眼里是会长钱的摇钱树吗?
“一末,你别瞒着我。那天,过年那天,送你花的那个男人是谁?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个人开的的车就好几十万吧。”
“那是……那是”我刚想说那是学校给配的车,不是他自己的,可一想又不能告诉她那人是校长,“那也不值钱,才二三十万吧?”
“那他肯定很有趣,对不对?”母亲真想从我身上找点“资源”。
“没有,那人攒了十几年才买了这么一辆体面的轿车。”原谅我,林挺,我不得不抹黑你,谁叫你让我妈给惦记上了呢。
“哎……”母亲一下子像斗败的公鸡,耷拉下了脸。
我没理会。说了一会子话,我发现我真的饿了,端起碗来。
“一会我还要去医院看你姐姐和你笑外甥,你要是没事就在家,别乱跑了,我给你姐姐姐夫送饭去。你爸爸待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