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嗅了嗅陆雪征的面颊,他抬手搭上对方的肩膀,一路缓缓抚摩向下。陆雪征依旧是赤条条的不着寸缕,手掌挨到光滑的肌肤上,就像双方富有磁性一般,登时缠绵相吸,分不开了。
“多好的人。”他在心中甜美满足的想:“总算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情绪随即转为了哀而不伤:“可惜养不住。”
一丝杀气掠过他的面庞:“废了他?”
最后依旧是哀而不伤:“那也不是长久之计。”
李继安有心也上床歇歇,可是害怕自己一个不留神睡过去,而陆雪征一个不留神醒过来——陆雪征只是疲惫而已,疲惫的陆雪征完全可以掐死睡眠中的他!
于是他就不睡。他坐在床边,反复摩挲陆雪征的身体。手掌挤进对方的胸膛与床褥之间,他用指尖揉搓那一粒软中带硬的小小r|头。
陆雪征似乎周身都是软中带硬的,松懈时软一点,紧张时则是完全的坚硬。横练功夫练久了,他隐隐有了点铜皮铁骨的意思。
李继安深深低下头,仔细端详他的眉目,越看越觉着他好看;尤其是那一处褐色泪痣,把面孔点缀的富有了生机——否则五官过于标准,英俊归英俊,未免英俊的乏味,少了魅力。
当然,如果陆雪征只是徒有其表,那也不至于让他迷恋;他最爱的是陆雪征那个调调。那个调调是什么调调?他想了又想,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时,陆雪征忽然毫无预兆的做了个深呼吸,而后抬起一只手,闭着眼睛轻声说道:“不要动,我腰疼。”
李继安被他吓了一跳:“醒了?还疼?”
陆雪征蹙着眉头睁开眼睛,声音极低的短促叹道:“疼。”
李继安拿来一瓶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油,当着陆雪征的面拔下瓶塞,一边将那药油往手心上倾倒,一边笑问道:“我是不是把你打坏了!”
陆雪征一觉醒来,旁的感受没有,只觉腰伤发作的是更加厉害。咬紧牙关捱了片刻,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在枕头上蹭去了额角冷汗:“也许。”
李继安双手快速相搓,搓出了满室的刺鼻药味。走到床边弯下腰去,他把温热的双手轻轻覆上了对方的后腰,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揉按:“等到将来养好了,是不是就要把我碎尸万段了?”
陆雪征抬起头转过脸来,给了李继安一个神情平和的侧影:“冤冤相报何时了。”
随即他闭了一下眼睛,仰起头来低低的痛哼了一声:“蠢货!轻点儿!”
李继安光顾着思索那“冤冤相报何时了”的含义,一时竟没有留意自己被对方唤成了蠢货。抬手往掌心中添加了药油,他以钻木取火的劲头摩擦双手,而后再一次张开五指,依着x位经脉的位置,仔仔细细的按了下去。
他这按摩的法子是有依据、有来历的,每一种指法都自有一篇道理;可惜陆雪征不能苦中作乐,大呼小叫的只是喊疼。李继安没想到他忽然没了刚性,不禁啼笑皆非:“你吵什么?娘们儿生崽子也没有你叫的这么响!”
陆雪征攥起拳头一捶床板,摇头摆尾的嚷道:“算了算了,我不用你。你出去,叫医生过来!”
李继安当即在他那腰眼上狠戳了一指:“开什么玩笑?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出去?!”
陆雪征不敢翻身,背过一只手来摸索着要去推开李继安;而李继安见他周身战栗,并不是虚张声势,便连忙停手起身,蹲在床前关切问道:“你真疼啊?”
陆雪征颤抖着揪住了他的衣领,满头满脸皆是冷汗,咬牙切齿的怒道:“王八蛋!再敢碰我,老子宰了你!”
李继安见他说翻脸就翻脸,可是看起来一点也不欠揍。下意识的抬起双手做了个投降姿势,他好脾气的笑着答道:“好,好,我不碰你。妈的狗咬吕d宾、不识好人心!”
李继安本来有心再和陆雪征春风一度,然而见他痛苦到了这般地步,显然那股子春风一时也刮不得了。打出电话找来一位知根知底的推拿师傅,他请这位专业人士为陆雪征疗伤;而老师傅出手不凡,比李继安更胜一筹,险些让陆雪征活活疼死!
李继安正打算对陆雪征实施其它治疗方法,怎奈叶崇义那边打来电话,热情洋溢的告知了午饭时间以及具体地点。李继安一看钟表,这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已是快到中午了!
想到陆雪征说出的那句“冤冤相报何时了”,他精神振奋,感觉双方的关系也并没有进入死胡同。自己很可以先敲来一笔小财,同时痛痛快快的享用陆雪征;等到钱收足了,人也玩够了,到时一团和气的做一番谈判,自己应该还是得胜的一方。
思及至此,他命勤务兵给陆雪征预备午饭,而后自己略事穿戴了,便带着卫士乘车出门,前去皇宫饭店。
李继安越占上风,越不肯疏忽大意,一行四辆汽车,足带了十几名卫士随行。及至抵达皇宫饭店后,叶崇义果然单枪匹马,只领着一名小随从站在外边迎接。双方见面,叶崇义欢声笑语,又请李继安向内走去。偏巧这时迎面走出一大票客人,和李继安身后的卫士们挤做一团,混乱半天后才分了开。
义父(含番外)_分节阅读_44
gt; 叶崇义作为向导,将李继安引进了一处雅间中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