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快感的先兆,预示着将有一场惊心动魄的,让人神魂颠倒的云雨之欢。
「塞雷娜,看在上帝的份上!」他chu声大气地叫嚷着,猛烈地起伏着他的骨
盆,像是在冲刺。他痛苦地寻找着,期待着她的嘴巴,她的肢体,他需要肌肤相
亲,需要身体的摩擦,他肯定这次能重新升腾起撩人的情欲,而且一定可以释放
出体内积蓄的凶猛的、炽热的、狂野的yù_wàng。
「瑟奇,我亲爱的。」她温柔地、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想,这眼神几乎充
满了挚爱。她俯下身来,用还在微笑的嘴唇亲吻他的脸颊。她的r房碰到了他的
肩膀,这柔软的轻触简直要让他疯狂了。
「瑟奇……你被解雇了。」
她站起身来,伸了伸腰,不再理睬他。她向四周望着,想找一些可以遮挡酒
窖里寒气的东西。
她轻声哼唱着,找到一件他穿过的黑色皮衬衫。她满意地用鼻子嗅了一嗅,
然后把它套在自己的身上。衬衫很长,一直拖到她的大腿。裤子会更大更长,她
知道,于是,她拿过一条黑色皮带,扎在腰间,对这副打扮,她很满意。
遗憾的是这里缺少一面镜子,否则她可以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的芳容,她沉思
着。
她开一头的秀发,平整了一下身上的衬衫,让它遮盖住自己的大腿。
生活总是像那样的。
你必须学会既能享受也能吃苦,是好是坏,都要全盘接受。
米卡独自一人在音乐室,他伏案坐着,整齐折迭好的谱稿放在桌边,玻璃鸟
压在上面,临时充当镇纸。台灯刺眼的光线亮了偌大的房间。他的头发看上去
像熔融的黄金。
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关上巨大的雕花大门,一点声响都没有发
出。
他很快地抬起头望过去。
「塞雷娜。」他的话似乎包含着什么,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这语气她以
前从未听过,模模糊糊,不甚明了。是愤怒?是宽慰?还是恼火?也许仅仅是吃
惊而已。塞雷娜猜测着。
「对不起,亲爱的,我没有穿晚礼服来进餐。」她说着,转而想无论他话里
有什么样的含意,都不去管它。她懒洋徉地坐到黑色皮椅上,四肢摊开。「塞雷
娜。」他的语调听上去有多多样的含意,好似溺爱孩子的母宽容自己孩子的
不端言行,好似可怜的情人原谅了另一方小小的背叛。
「是的,米卡?」她说着,目光充满了挑战,她交叉起双腿。「你错过了晚
饭,亲爱的。」他答道,从桌边站起来。他伸出手去拿酒杯,喝干了剩下的一点
甜酒。
他看着她,她黄色的眼睛闪闪发光、飘逸的黑色衬衫翻卷着,用皮带扎在腰
际,突显出她苗条婀娜的细腰,红润的嘴已也被黑色衬衫映衬得格外鲜明惹眼。
「这衣服有点像帐篷一样,」她说道,又平了平衬衫,让它遮住大腿:「但
我确实没有找到合适的衣服穿上。」他笑得有些不自然,塞雷娜想着。她隐隐感
受到他想要发表什么高论,想要评价什么,话就到了他嘴边,而那些话是她不愿
听的。她用眼神警告他,微微垂下眼睫毛,又耸了耸肩。
「你一定饿了吧?」他随口说道。「我饿坏了,亲爱的,」她应声道:「而
且还口渴得要命。」
「在这等一下,我去拿些吃的。」虽然他嘴上这样说,却没有移动脚步,仍
然站在桌边,端详着她,好像他再也不会看到其它的地方,神情很专注。
「嗯,好的,亲爱的,」她小声说道,弯下身子:「也许可以来点鱼子酱,
芦笋、熏鲑鱼……诸如此类有滋味的东西,米卡。」她朝他微笑着,感到很轻松
惬意。
他向她走过来,站在她身旁,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头发,从她的身上,从她穿
着的衬衫里,散发出一股浓浓的x欲的气息,这股炽烈的,迷人的芳香直穿他的
鼻子。
「馋嘴的孩子,」他故意嗔责道,他的手徘徊在她的肩膀上:「要是能吃你
就把剩下的晚餐都吃了。其实你应该像过去那样,什么也不吃就上床睡觉。」
她笑了起来,温柔而又有些惊讶。她含笑目送他出了房间。他刚才开的玩笑
是有来历的,这得追溯到好多年前,追溯到他们可怜的孤儿时代,追溯到他们在
伦敦时的悲惨岁月。那时,他俩穷困潦倒,无依无靠,经常买不起吃的,有时候
一顿烤豆子就是相当难得的美味佳肴,对他们来说已够奢侈了。
真奇怪,那些过去的时光今晚竟如此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中,还有米卡的脑
中。不过,他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话己到了嘴边,到底他想说什么?塞雷娜觉
得那些话一定是她不爱听的,一定是她不愿关心的,至少今晚是这样的。
她饥肠辘辘。米卡从厨房回来了,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拎着几瓶白酒,塞雷
娜仔细盯着那些东西,像是个饮食鉴赏家,她有点馋涎欲滴了。新鲜的面包、熏
牡蛎、凉拌芦笋,半只龙虾,还有抹了巧克力和n酪的点心。盘子里没有一支餐
刀,刀叉或汤匙,他知道她喜欢私下独自享用,会嫌那些餐具碍手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