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剑光划过长空,回到了裂天学院的剑冢,百剑齐齐哀鸣,似乎为这位院长的陨落而惋惜,青虹剑“咻”的一声插进了原来的位置,发出的青红两色剑光逐渐暗淡下来。
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年轻剑修看到此景,一脸的惊慌,匆忙跑进一座洞府,突然双腿一跪,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报…报告师祖,青虹剑自归剑冢,恐怕院长他已经陨落了。”
此人一副清风道骨,双眼紧闭,盘坐在一块青石之上,正是之前剑灭长老。听完此言,眼皮一颤,显示出内心的波澜,一摆手说道:“好了,此事我已经知道,你下去吧。”
剑灭感觉到青色道袍的弟子已经离开,睁开了有些浑浊的双眼,起身走到洞府门口,看着这狭长的剑冢,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还是剑心师兄料的准,南天终究躲不过这红颜劫数,罢了,谁也强求不得,天命如此。”
嘴上虽是说着,但此时剑灭似乎陷入了当年的回忆之中。那个年少轻狂的身影在自己的脑海不断浮现。
“师叔,你说我的进步大不大,这么快进入灵湖了。”
“师叔,今年大比我摘得了头筹,你可是答应过我让我摸摸你的翠云剑的。”
“剑灭师叔,师傅为何不同意我与寒烟梦在一起,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为何让我们承受这样的痛苦。”
“师叔,我今天答应师傅了,安心修炼,从此之后斩断红尘,可是我心里好纠结,好难过,一面是师傅,一面是烟梦,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南天,喝吧,喝醉了什么都好了,我劝过师兄,可是他太过偏执,你就顺从你师父吧。”
此时的剑灭的眼角早已经浸满了泪水,“南天师侄,我一生从未收徒,其实我早已经把你当作了我的半个弟子。”单手扶着洞门,一抬头,盯着远方,一动不动,很久很久。
………
青海城一座豪华宫殿里,坐在椅子上的天魔老人突然站了起来,抬头看向北方,脸色有些难看。
站在旁边的司马相如关切的问道:“天魔前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魔老人脸色阴沉似水,“我留在仲道友与孟道友二人身上的一丝魔念消失了,恐怕二人已经阵亡了。”
“怎么可能?连您的魔阴幡都带去了,即使是燕南天与寒烟梦二人联手,应该也不是他们三人的对手吧?慕百山现在如何?”司马相如知道天魔老人的手段,故作诧异的说道。
“他--,哼,活的很好,我的两丝魔念都进入了他的体内,大战之中应该做了一些手脚,真是愚蠢。”天魔老人对于慕百山的这种做法,很是不满。
司马相如眼珠一转,一拍身边的桌子,也是恼怒,“这慕百山阳奉阴违,现在大敌当前,怎么能为一己之私,不顾大局,天魔前辈,你定要对他小惩大诫,警告他一番最好,省的以后他更加猖狂。”
“好了,以目前情况,寒烟梦与燕南天他们至少有一人陨落,想必仙葫岛那边会重视起来,如今是用人之际,此事我自有分寸。”天魔老人不愧为活了万年的老怪物,还真是被他说准了。
司马相如暗自点头,很是赞同他的话,二人又是商量一番,用什么方法来应对以后。
…………
仙葫岛千幻宫,一个长相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子轻移莲步正前往一处宫殿,此女眼如秋波眉如柳黛,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是个十足的妙人。
此女脸色有些红润,娇气连喘,站在了一位美妇跟前,这位美妇正是南宫凤,神色有些慌张,“不好了师傅,刚刚阙玉阁那里传来消息,寒烟梦的魂灯熄灭了。”
“什么?如梦,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不是前些天还传来消息说凤鸣岛那边可以应付吗?怎么今天又说寒烟梦已经身亡了。”南宫凤一下子从华椅上站了起来,满脸的不信。
这位女子竟是当年柳道缘在百花山脉顺手救起,被南宫凤带走的极品灵根的那个女孩花如梦,十几年未见,竟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花如梦站在原地,重重的点了点头。
南宫凤冷静了下来,抬头看了花如梦一眼,眼里露出满意之色,开口说道:“如梦,你现在的修为已经是碎台初期了,再过几年,为师都要被你拉下了,你这修炼速度,恐怕是古往今来第一人,我可是听说无尘殿的那个极品灵根比你还大上不少,可是修为才到了灵台后期。”
南宫凤一提起现在的这位弟子,那是满脸的骄傲,这位徒儿的名声甚至传到了天东大陆,比起这位师傅的名声还要响亮几分。脸色突然一变,有些责备的说道:“我可是听说你刚刚收了一个叫司马果儿的丫头,你可知现在司马家族正在和一个魔头沆瀣一气,你这样做,可知什么后果?”
花如梦脸色露出几分愧疚,解释说道:“那麻烦师傅多担待了,此女跟我有一些因果缘分,弟子才会这么做,还请师傅见谅。”
“好了,我也只是随口说说,你切莫要忘了自己的修行最为重要,外物皆是虚妄,你可明白我的意思?”南宫凤又是絮叨了一遍,感觉又有几分得意,“没想到我这么年轻就成为师祖了,哈哈”。
花如梦显然听得遍数多了,有些撒娇的说道:“师傅你真啰嗦。这句话我感觉听得耳朵起茧了。”
南宫凤佯装抬手要打她一下,花如梦早已经一转身跑出了宫殿,“多谢师傅叮嘱,如梦记住了。”
南宫凤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