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不扬虚空对着风炫子揖了一礼,道:“这位道兄,不知因何事找上在下?”
哼,道兄?老道做你远祖都够了。虽然风炫子觉得不爽,但自己却也不好应此计较。
“小兄弟好修为啊,年纪轻轻即达到了元婴后期的巅峰之境,我看要不了多少时日,小兄弟必将突破,达到元婴出窍之境。风炫子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知小兄弟是何派高徒,令师尊号是…?又或是家传天道?”
在风炫子的神念扫过自己的时候,尘不扬的神念也向风炫子扫去,可结果却一无所获,根本探不出眼前这道人修为到了哪个境界。但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道人,他的修为绝对高出自己一两个境界,也就是说最少是分神初期的修为。尘不扬不禁心里一阵发苦,为什么自己随便都能遇到这等高手??难道人品有问题?
自己是偶然踏入修真界的,何来的师父。就算天玄子是自己师父,可天玄子早飞升了,说出来也未必有人知道。再说,天玄子自己也是无门无派的。
尘不扬心念电转间,正色道:“师尊他老人家从未在凡尘走动过,在下下山时,师尊一再提醒:不得倚仗师门及师门长辈名号,在红尘中历练。所以还请道兄见谅。”
尘不扬这样说的本意,是想让风炫子搞不清自己的虚实,虽然不奢望他全信,只要让他有所顾忌就可以了。
果然,风炫子听了,虽然心里不怎么信,但口中还是说道:“本人风炫子,失敬,失敬,原来小兄弟是世外隐世秘派的高足。”风炫子眼珠子一转,道:“只是不知道小兄弟和我天意门有何冤仇,为何将我天意门的产业,天上人间付之一炬,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呢?”风炫子紧紧地盯着尘不扬脸部的表情。
听到风炫子说起自己火烧天上人间的事,尘不扬才猛省:原来自己不自觉中,已经把人得罪了。想到黄胖做的事,尘不扬不相信这风炫子会毫不知情,由此可见这天意门的人只怕不是什么好人,至少这风炫子就不是好人。
当时有人剑音传迅要找自己,估计就是眼前这人了,自己以为避开不见就躲过了。可是自己却忘了,修真界有着储多的法宝妙术。既然这个道人能找到自己,那自己肯定是赖不掉了。
储般念头一闪而过,尘不扬故作惊讶道:“原来天上人间是道兄师门的产业。在下委实不知,只因在下未修道时,和黄胖子有死仇,那日于天上人间处偶遇仇人,所以一了仇怨,也算了了因果。至于火烧天上人间,我想道兄一定是被下面的人蒙敝了,那实在是一处肮脏,之地,是人间地狱,时有人枉死其中,在下一时气愤,所以…,呵呵,还请道兄勿怪。”
风炫子本来就是个故作清高,傲气之人,听尘不扬一说,可真是羞上脸面,怒火中烧。感情你烧了我门派的产业,你还有理了,我还要感谢你。还要说我用人不明,昏庸。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不知小兄弟现在知道了,给本门一个怎样的交待呢?”风炫子冷冷道。
尘不扬以为风炫子被自己一说,会不好意思再拿天上人间说事。可尘不扬又怎么知道,天上人间不是风炫子的私人产业,是门派的产业,烧了他人门派的产业,就打脸,**裸的打脸。死个把人,可以说是私人恩怨。可烧人门派产业,要是这个门派不追究,还有什么面子在修真界立足,此不是鼓励别人,那不是阿猫、阿狗也可以来踩上一脚,撒一泡尿?
“这样吧,道兄师门损失了多少钱,我照赔就是了。总不能为了一些黄白之物伤了和气,道兄你说是吧。”尘不扬有些不以为意的笑道。以炼心境中的物品,自己随便卖一点就够赔了。
尘不扬却不知道,在修真界,哪怕是一个小门小派,在俗世界也是富甲一方的。俗世中的钱财在修真者眼里,是最不重要的。一个门派在俗世中的产业,代表的是一个门派在俗世中的颜面,颜面受损,就是声誉受损。一个门派的声誉岂能让人随便践踏。
此时,风炫子已经可以肯定:眼前之人,绝不是哪个大门派的弟子。大门派最重门下弟子的心术,品行,礼仪等方面,其中又以品、礼为最。眼前这小子,哪里懂一点大派弟子该有的品行,礼仪了。尘不扬也想不到,在最不起眼的地方露了馅。
风炫子笑笑道:“贵派好教导啊。”
突然,风炫子脚低下的飞剑一闪,尘不扬本能的感到了危险。电光火石间,只见一道光芒向自己电射而来,尘不扬的身体急向后侧移。可还是迟了一步,只感丹田处剧痛传来,冰火天蚕丝炼制的法衣,根本一击都挡不住,尘不扬心胆俱寒。真元狂转,念动间,尘不扬打出了另一柄飞剑电射向风炫子,同时转身御剑飞逃。
刚刚风炫子的突然一击,只差微毫就击中了尘不扬的元婴,只一击,就让尘不扬受了重伤。面对如此强敌,尘不扬只有逃。
风炫子一击得手,却没有任何喜悦,反而怒火更大。让人知道自己突袭一个修为比自己低俩个境界的人,还让他逃了的话,自己和师门的脸面就全让自己丢光了。念动间,金炫在风炫子的面前划过,直接把尘不扬的飞剑绞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