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的身子拼命扶起秦蘩漪,可惜她身小力薄,却是连拖带抱,好不辛苦。她见白衣女子怔怔立在当地,不禁大喊道“清竹姐姐,你快来帮忙呀!”
白衣女子巫清竹被她一唤,方自回过神来。她望着脸色苍白满身血污的秦蘩漪,目光落在了她颈上那块古玉上,低声叹道“冤家。”,其声清越,如黄鹂出谷。她姗姗行了几步,也不知她如何动作,秦蘩漪整个身子便落入了她的怀里。
她的目光一扫被秦蘩漪压坏的那一大片名花异草,嘴角不经意的抿了一下,神色之中的那份无奈,似乎一早就料准了秦蘩漪干不了什么好事。
巫清竹的身子很纤柔,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一般。可是她抱着1米72的秦蘩漪,却是丝毫不见吃力。只听她轻轻叹道“小蝶儿,你唤些人来,将此处收拾一下罢。”,说罢身形一闪,便已一溜烟朝那边竹屋纵去。
当她剪开秦蘩漪身上的衣裳,露出狰狞的伤口时,巫清竹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秦蘩漪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纵横错落,伤口附近皆是乌黑烧焦的皮肉,有几处更已是深可见白骨,里面隐约还可见有异物埋在皮肉内,发出幽幽寒光。再看昏迷着的秦蘩漪,眉头紧皱,满头大汗,就连昏迷中,都似乎在承受着不可言喻的剧痛。
巫清竹看在眼里,幽幽自语道“冤家,这一次,不知又惹了什么人鬼神妖。”,话语声中,只见她低声念了几句咒语,身上顿时泛起了神光。她那双如玉般的手掌缓缓地从秦蘩漪身体上空抚过,随着她手掌的动作,秦蘩漪伤口中的弹片竟都被缓缓逼了出来,不多时,就连血都缓缓地止住了。
秦蘩漪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巫清竹的颜色却是渐渐苍白起来。灵咒治伤,虽然病人能够少受很多痛苦,却是大大损耗巫女的灵力。因此,这巫女一脉传承下来,也是代代告诫,这不到紧要关头,是绝不能动用“巫灵咒”的。
巫清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眼前的这个人,爱过、恨过、痛过、伤过,自己曾发誓再不与她有任何瓜葛,可是事到临头,一看到她这副伤痕累累、气息奄奄的模样,自己却又似着了魔一般,将当日的种种委屈抛到了九霄云外。
随着巫清竹身上的神光越来越黯淡,秦蘩漪身上的伤口却是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快速的愈合起来。过不多时,随着片片血痂脱落,秦蘩漪的身子又回到了洁白如玉,光洁动人的模样。她的身上,竟然连一丝伤疤都看不见。
神光散去,巫清竹颓然坐倒在地,只见她娇喘微微,香汗点点,为了救秦蘩漪,她竟将自己累的是面无人色。喘息了半天,她方才颤巍巍站起身来,呼啦打开了竹屋的门。
竹屋外一直有人守着,作为这东灵峰上的巫女,族人对她敬若神明。而她也势必将用这一世韶华,来守卫这一片宁静的山川河泽,来保卫这一群虔诚的族中子民。
原来这里是洪荒过后的大成世界。当年盘古涅槃,身体血脉化为洪荒,诞生出了巫、人、妖各族。随着那一年的巫妖大战,巫、妖两族皆是元气大伤,如今巫族只剩下巫清竹这灵巫一脉守着这东灵山脉,以及盘踞在西邙海一带的三苗后裔。是以东灵山,亦叫做巫山,而妖族,在巫妖大战之后,竟然渐渐销声匿迹,似乎搬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随着巫、妖两族的没落,人族反而逐步发展壮大起来,他们占据了广阔的平原丘陵地带,男耕女织、生息繁衍,后又天降圣人,将其开蒙教化,习得礼义廉耻,渐渐形成了一派繁荣兴旺景象。
只是巫族深居山林,除了有些生活必需品需要从人族那里采购外,自来是甚少与人族来往。即便是如此,巫族人与人族来往过程中,也是小心谨慎,从来不轻易泄漏身份。故而那凡俗世界,只把这些巫妖传说当做是怪力乱神般的故事,在茶余饭后作为消遣谈资。
巫清竹打开了竹屋的门,顿时有两名美丽少女迎了上来。她们一看巫清竹煞白了脸,不禁失声惊叫起来。巫清竹摆手止住了她们的惊叫,轻声道“不要喧哗。”,她的声音低若蚊呐,却有着不可违抗的威严气质。两女闻言,慌忙拜伏于地,半天都不敢抬起头来。
只听巫清竹道“起来吧。好生伺候屋中之人,不可怠慢。”,两名少女垂首称是。巫清竹又道“遣人通知族中长老,这几日我要前往玉泉池修养,若无要紧之事,不得打扰。”二女惊讶抬头,却再不敢多发一言,慌忙起身而去。
原来那玉泉池乃是这东灵峰上的一处圣地,传言盘古身化洪荒之时,一滴血液落在此处,化为了这一池清泉。这玉泉池水灵力充沛,对于灵巫族人而言,实在是疗伤修行的绝佳之所。只是当年天降麒麟,为祸巫山,那冤家为了替自己出头,竟不小心将玉泉池毁于一旦,险些让灵巫族遭受灭顶之灾,后来幸亏她以眼化泉,方又使这池水重返生机。
想到此处,巫清竹的眼中不禁泛起了水雾,她似乎想起了当年那幅惨烈的画面,想起了那冤家犹在耳边的声音“我这身血肉在你眼里虽然一无是处,但毕竟还有些用。如今我以血为引,化眼为泉,佑你灵巫一脉不绝,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我知错了,不该得陇望蜀流连花丛。你等着我,待我换一具干干净净的身子,再来找你。”。
“冤家,你怎知我一定会原谅你?你怎知我一定会等着你?”,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