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把方德一顿好训后,又动用自己的关系网,想把苗翠花给弄出来。(看小说请牢记)方家在这片地儿经营几十年,势力已经不小了,和官府都说得上话,放在平时弄个把人出来不在话下,这也是老太太生气的原因,明明能悄无声息就办成的事,两个小的偏偏要闹到满城风雨,这不是增加难度还授人以柄吗。
之前明明处得很好的知府老爷,这次却对他们家的事表示无能为力,说扣押的都是关乎乱党的重要嫌疑犯,没有上头的命令不能私自放人。
陈知府摆摆手:“方老板,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次的事情确实牵连太大,一不小心,本官乌纱不保啊,你送的白玉如意还是拿回去吧,本官最近修身养性,对金玉之物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方德追在后面:“哎,陈大人,万事好商量啊,陈大人!”见人急匆匆走远了,最终只能做罢。
方德对于苗家为什么被捉,方家人也是一头雾水,之前以为是敖尔多找碴公报私仇,看来里面还有们不知道的事儿,直到追缉在逃乱党的告示贴得大街小巷都是,他才知道苗家陷入了怎样的麻烦。可惜现在苗显不见踪影,想要当面问问他到底是真是假都做不到。
林萧除了每天多给一个伤患换药,日子一切如常。
穿过月亮门,就到了安置那位世子的院落,这个小院子原是李家老宅,李巴山当上漕帮帮主之后,把周围的地买下来改建成现在的样子,之前的院子虽一直都是家里老太太住着,自从老太太去后这才闲置下来,不过一直都有人打扫,这下就派上用场了。
院门口的守卫,是他们自己带来的大内人,不穿官服,却比穿着的还有底气,见到林萧照样很客气。
远远地就听见敖尔多的声音:“……请您放心,那些乱党跟本是乌合之众不足为虑……那个舵主他女儿徒弟都在我手里,不怕他不自投罗网!”
林萧清浅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世子殿下,我来换药。”
见林萧进来,他们停下交谈。世子倚坐在床头,脸色还有点微微泛白,不过以他那么重的伤势,已经是恢复得很好的了。
“又要麻烦李姑娘。”说完自觉地摆出方便他换药的资势来配合。
这位世子身份虽然高贵,却并不是不好伺候,从来都不挑三捡四,也不会时不时质疑大夫的能力,向来全力配合,在林萧来讲,这个是位相当配合的病人。
敖尔多本来被打扰正事有些不满,不过见了世子对她的态度又难掩惊异,这位世子表面上温和如玉礼贤下士,其实对谁都是带了一层疏离的面具。
今天当着他的面,对待这李家姑娘真是没把她外人,救命恩人到底是不一样,敖尔多心中盘算,面上一点不露,想着以后对待李家不仅要客气,到是还可以亲近几分。
晚饭时间李巴山忙完外面的事情回来,感慨颇多:“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菜市场卖鱼的那个苗显,平时像个正人君子,谁能想到是乱党,现在他的头像贴满大街小巷,被官府通缉!”
林萧也是刚知道这件事,没想到苗显刺杀的对象被自己救活,反到先牵连出他乱党的身份,“您不是一向最敬佩舍生取义的英雄人物吗,怎么对象换成苗显就看不上他了?”
难道还因为当初那点事惦记着?看他的样子又不太像。之前他和方德赌马赢了菜市口那块地,苗显用老丈人的身份要求方德赖帐,害得李巴山大失面子还折了银子。
“我当然敬重英雄,不过他那样的哪里算!现在的世道真正的义士越来越少,多是看时局不稳蛊惑人心趁火打劫的人,还嫌大清国不够乱呐!有本事对着洋鬼子使,在洋枪洋炮面前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李巴山越说越气,林萧忙着开导安慰他,也没心情去关注什么乱党不乱党的。
没有敖尔多从中作耿,李巴山又得了老虎这个得力助手,漕帮的生意蒸蒸日上,已经挤掉了几家老牌的河运帮会,成为省城最大,生意扩展中遇到各式各样的问题,也在上下齐心下一一解决,李巴山经商的头脑有限,看人却十分准,跟着他的帮派小头目们人品都相当不错,还一个比一个忠心,李巴山也拿他们当家人对待。
铜头的母亲生病在家,他为了码头的工作不能总是陪伴,家里的担子都落在他娘子身上,铜大嫂那段时间硬是累瘦了十斤,李巴山知道后,不由分说把老人家接进李家,由林萧亲自给她调养,直至她比以前还要健朗。
铜家一家人对李家父女感恩戴德,十分亲近,漕帮上下都知道帮主和大小姐仁义,主动求上门要加入漕帮的人比往年多很多。
醇王世子养好伤后,搬进了漕督衙门。他至力于肃清南方乱党,呼吁百姓们忠君爱国,因为宣传做得很到位,又温和施政,大半年下来也卓有成效,兄弟会的余党们除了逃往京城的苗显师徒外,大部份都被抓了起来。
苗翠花和她的几个师兄弟们因为实在不知道苗显的事,苗显又迟迟不肯露面,被从轻发落,特别是苗翠花有方德打点,在牢里也吃得好睡得饱,并没吃太多苦头。
因为她父亲不知所踪,又被关得久了,到是变得郁郁寡欢起来,比之前那个说话从不过脑子四处闯祸的样子长进多了。
这时候方家另外两个姨太太都挺起了大肚子,方家上下忙着照顾孕妇,再加上她在牢里呆过,不论是外面还是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