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不关掉手机。想想,要不要给她发条短信:有种你就关机。
恰在此时,她给我发来一条短信:“有种你就再拨打二十遍来!”
哼,我就再拨打二十遍,看你能把我怎样?反正本小姐闲着没事干!再次按“1”键,才响了一声立即被接通了。她动作这么快?好吧,谁怕谁,看我的厉害吧!如此一来,变成了每隔十秒按一次,可是每次都还没来得及挂线,她就被接通了。我不服气,最后演变为无间断拨打。
“对不起,您卡上的余额不足,请尽快充值!”
什么?余额不足?我本来预算还可以多用一个星期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完了。我明白了——雷思茗将手机设置为自动接听,难怪每次这么快就接通。可恶,算你狠!
“啷哐!”粗鲁地打开房门,直走出客厅。
一出大门,就撞上老姐。
“你去哪?”老姐把车开到我前面来。
“去买充值卡啊。”我扬了扬手中的手机。
“那顺便帮我买个饭盒回来。”她掏出十块钱。
“饭盒?爸妈又不回来么?”
“是啊,妈刚打电话给我,说他们今晚又不回来吃晚饭了。那我们的晚饭自办啰。”
“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啦,妈打了很多遍给你,可是你的电话一直在接话中!难怪你卡这么快就余额不足了。”
我拿过她手中的十块钱,说:“好啦,别啰啰嗦嗦的。”
“你别等我饿死了才把饭盒拿回来哦,否则我用拳头好好侍候你!”
这是哪门子求人的语气啊?仿佛给她买饭盒是我的义务似的。
走出家门大约五十米,一个三十年左右的男人匆匆从我身旁走过,撞了下我。切,连个道歉都没有!我侧头望了望他的背影,只见他半垂着头,像作贼似的。
收回视线之际,发现地上掉有一包东西,只有拇指般长度。“先生,这东西是不是你掉的?”
他没回应,步速加快。
“喂?!先生,我是叫你啊!”我朝他大声叫喊。
妈的,他怎么越叫越走,越走越快啊?比快?我“百米飞人”之称绝不是徒有虚名的。我捡起那包东西,火速朝他飞奔——他没命似的一路狂奔。干要逃?他是不是做亏心事了?我追着他跑出蕾华路。
追出了蕾华路,在古歌越街跟丢了他。没办法,谁叫古歌越街是服装店的集中地,人一进去了,要找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他干嘛要逃?我又干嘛要追他呢?唉,我跑不动了,因为从蕾华路到古歌越街已超出了百米了,将近千米。丽烨曾经说过:用全速长跑是一种慢性自杀!那我死定了。
双脚累得发软,每走一脚都很吃力。望了望手中的东西,拇指般长度,长方形的,上面还印有草莓图案。不知道可不可以吃的。吃?对哦,差点忘了要给老姐买饭盒呢!那我得先去买充值卡。
踉跄走进一间不知道叫什么电信的店,没兴趣看上面的名字。
要了张一百元充值卡,并站在那给手机充值。无力感迫使我趴在玻璃台上,按动手机键。
“嘿,小吴啊,什么风吹你来了?”
“没有,我刚下班,走过这就顺便来看看你了。怎么?你不欢迎么?”
“这什么话呀,我张平什么时候说过不欢迎你的话了?”
“哈哈!开玩笑的嘛,你这么认真干嘛?”
那数字一大串的,一不聚中注意力就会按错的,因此没转头瞟他们。只是他们俩寒暄的话一大堆,害得我分散注意力,按错了一个键。得重新按过了!别有怨恨暗恨生……
呼,深深呼了口气,终于充值好了!我离开玻璃台才跨出第一步,双腿发软,力不从心,跌倒在地上。
“小姐,你没事吧?”
我的样子像没事吗?尽是说些没实质营养的话来。“没、没——”一抬头,迎来吴少君脸部的特写镜头。“少君?”
“程婕?”少君将我扶起。
“谢谢!”抓紧他的手,吃力的站了起来。
少君望着地上那包印有草莓图案的东西发愣,然后捡起来,问我:“这是、是你的吗?”
“是啊。噢不,是他的,他……没什么了!”我不想多解释什么,因为解释起来像老太婆的裹脚布,又长又臭。
“哦。”少君没瞄了下我发软的双腿,脸蛋微微地发红。“你、你这样子……能回去吗?”
“唉,能不能也要回去啦,谁叫家里有个人等我回去呢!”老姐还在家里等着我买饭盒回去!
“他(她)对你好吗?”
“好个屁,动不动就对我使用暴力!”
“那你不能离开他(她)吗?”
“我也想啊,但是……唉,算了吧,我习惯了!”放寒假回家,一天到晚几乎都是对着老姐,都对了她十九年了!
“程婕,你这样不行,怎么可以忍气吐声呢!”他大声责骂我,“你不要回去了,跟我回家!”
他拉我坐上他的摩托车车尾,我就这样莫明其妙地被拉到他家去。
他家从外面看来,像栋古老大屋,里面一瞧,却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格调布置。
“你一个人住吗?”我拿着头盔,环视四周。
“不是,还有我弟弟。有时,茗……她也会来这里睡几晚。”
雷思茗?哼,光是听她的名字就能使我火气高涨了!“你弟弟呢?”
“他还没下班。”
“哦。”把头盔随便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