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柴久正,昂首挺胸,故意放大了音量道:“当年我被大哥狠心驱逐出城,念着兄弟之情,再加上自身也有苦难言,所以便没将此事捅破!今日我也是迫不得已,为了跟着我的这一帮兄弟,我才说了实话。现在,有什么事我一人承担,希望各位不要为难这些跟着我的师爷们。但梁鸣荼负我在先,如今我走投无路,他也别想好过!”
说得是声色俱厉,好似真有此事般。众人尽管还是不信,但内心深处已然有些动摇,这时,也不知是哪儿冒出来的声音问到:“梁城主,我们对您是信任有加,绝不会相信您会做出这等事!您拿出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咱们立马就将柴久正拿下,交给你处置!”
很显然,问话之人是向着梁鸣荼的,但听得出来此时他的内心也颇为挣扎,似是有些信了柴久正的话。观梁鸣荼沉默不语,而申屠柳则将拳头捏了捏,从齿缝间蹦出几个字:“依你之见,即使我大哥真的心术不正,可他又图得是什么?!”
众人闻言也觉在理,随即连忙点了点头。反倒是柴久正嗤笑一声,道:“你们也太小瞧了梁鸣荼吧?他与尸怪暗中勾结,图得可不是小小的一个碧海城而已。他要的,是整座江山!”
不给梁鸣荼反驳的机会,当即咄咄相逼道:“梁鸣荼!你自己说说,四年前浮笙鬼王已败,你本来有大好机会将其就地正法,为何最后却将它放走了?!当时跟着你的一帮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我想他们若是成心留住浮笙鬼王,它恐怕连逃走的机会也没有吧?!大家伙好好想想,若不是其故意,换成是任何一个人,哪能就这么便宜了鬼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柴久正说得话好像也有道理,均面带复杂之色,纷纷将目光看向梁鸣荼。反观后者和申屠柳,尽管知道柴久正是故意在颠倒是非,却根本就无法反驳!
其实以梁鸣荼的头脑,对方想耍这种小心机,根本就不够他看的。只是一来事发突然,他根本就没想那么多,猝不及防之下就被对方给下了套;二来军师的出卖,而且还是在众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再聪明,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证据对峙军师,心绪紊乱之下,这才说不出话来。
正在脑海里苦苦思寻良策,那原本默不作声的甄鹿却突然开口道:“梁鸣荼野心勃勃,众人有目共睹!前脚刚将他的三弟赶走,后脚就打着联姻的旗号,欺骗我家师、强夺我未婚妻!与九圣国结为缔盟之约!
我甄鹿堂堂北国男儿,自然是气不过,所以才和他约定斗法,谁输了谁就离开胡钦。岂料此子竟使奸计险胜与我,逼得在下离开,最后无可去处,这才投靠于柴久正。众人若不相信,大可问问我的家师!”
四年前,甄鹿和梁鸣荼为了胡钦,约战碧海城东山。虽说除了当事人,几乎无人晓得,但这消息还是不胫而走,隐约传入世人耳朵,成了大伙儿茶余饭后的笑谈。如今由甄鹿亲口说出,众人当然不会感到意外,只是个中细节,却不知是否和他所说的一致,遂又纷纷将目光看向了金沙神姑。
后者那藏在纱巾下的面容,不知表情如何,但挣扎的眼神却又在告诉大伙,似乎她的内心也极为“波动”。梁鸣荼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以期许对方能说句公道话为他开脱。岂料,接下来金沙神姑所说的一番话,却是令他感到心底里一阵恶寒。
“不错,甄鹿当初的确是和本城主的另一个徒儿、也就是现在的碧海城城主夫人有婚约在先……当时梁城主找上我,就是特意为了商讨此事。本城主想着他既为一城之主,人才俱佳,箐儿跟了他自然是好的,遂强行拆散了她和甄鹿的婚约。再后来,也就理所当然的鉴定了两城盟约之事……本来,这也是为了两城的大局和箐儿的幸福着想,如今听得你们这般说,难道~我竟是错怪了甄鹿?”
她的话一出口,再次在人群中激起了惊天骇浪!梁鸣荼和申屠柳的心猛得一沉,没想到现在竟然连金沙神姑都开始向着甄鹿了,难不成,他们在私底下竟全都是串通好了的!?此番不是为了讨伐柴久正而来,反倒是趁此机会要搬倒他!?
甄鹿闻言,当即便“涕泪交加”,赶紧顺势拜倒,向金沙神姑哭诉道:“师父!徒儿心里也是冤屈得紧,这才一时糊涂,跟着柴久正做了这番糊涂事!徒儿知错了,求恩师谅解!”
反观金沙神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行了,为师不怪罪与你,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以后,你还是跟为师回九圣国吧……”
众人已被眼前的一幕给弄得有些缓不过气来,均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他们再次看向梁鸣荼的眼神也变得极为古怪,同时不由自主地朝他相反的方向退了退……
见此情景,后者痛苦的将双眼一闭,仰天苦笑。此时他的心里再也没了任何想法,唯有喃喃道:“呵呵~真是设了好大的一个局……你们早就串通好了要设计与我,这个局可真的是无懈可击呀……梁某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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