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灰白的水泥楼梯间拾级而上,没爬惯楼梯的人,比如说赵妻,到了四楼就腿软,火丙还成。
四楼的设计很特别,整个楼层中间是没有落成的电梯及逃生楼梯,左右仅为两开间,非常宽敞,装修后应该是用于会场。
火丙往左看,只有一扇铁条子门,简单的灰白墙壁和大方柱。往右则是同样的空间,却在空落落的中央地带放着一只黑色。
“好阴森啊……”赵妻控制不住地抓紧火丙手臂,却被他挣脱。
“你往左我往右。”火丙绕去,手里的钢筋拖着地。
赵妻却不,站在距离出口五六步的地方,畏惧地注视火丙的一举一动。
边,心说不会是炸弹吧?猛底部有一滩痕迹——是干掉的血。
火丙屏住呼吸,做好心理准备之后,一把拽开包上的拉链。
下一秒,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赫然在目,脸上还有一块肉被啃。不是赵建华还能有谁?
赵妻见状一声惨叫,叫声凄惨尖锐。她没有扑在丈夫人头上恸哭,而是猛转身要逃,冷不防一样物件插在胸口,骨肉破裂,剧痛难当……
火丙正要回头:“你丈夫……”
却听‘怦’一声沉闷的重响,赵妻仰天倒地,胸口戳着一截不锈钢材质的三角铁,血液轻轻地飙,人在痉挛,触目惊心。
火丙还没来得及反应,耳听哐当一声响,铁条门从外面被锁,李国利就在门外,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接下来的所有事情,火丙几乎是秒懂:“我猜得没错!我的想法都是对的!你儿子杀了人!你把那些人头挂在墙上!年三十那晚你们袭击鸭场,袭击了我——陆家的小孩是你们残忍杀害的!昨天杀了赵建华,今天又杀了他老婆!”
火丙一口气话似连珠炮,但李国利就是不出声,冷冷地盯着他,嘴角挂着阴恻恻地笑。
半分钟后,楼外响起急促的警笛,火丙猛然醒悟:一个人头,一个刚被杀死的女人——我成替罪羊了!
李国利终于有了动作,抬起右手,掌心面对火丙,无声地挥动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