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不是什么人都是你绑得起的。”他一字一顿道,眼神锋利得像刀,“你会为你今天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给我好好看着。”
然后,任泽在他的注视底下,举起手里的棍子,“啪”地一下打到他的右脚脚踝上。木棍瞬间断成两截。
力气之大,尤溪都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和刘宇随之爆发出来的惨叫。
“这一棍,是安摄像头的代价。”
任泽单兵能力实在太强了,刘宇不是第一次认识到,他要整死他,像捏蚂蚁一样轻松。
所以他才会选择这种虚与委蛇的方法,耍了任泽,蒙混地带走尤溪。
但是现在,他还是输了。
随后,任泽把断掉的那头竖起来,粗钝的木头豁口对准他的左脚脚踝,狠狠地扎了下去。
松手之后,木棍就插在脚上,倒也不倒。
刘宇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翻了白眼,几乎马上就要昏死过去。
“这一棍,为包子。”
任泽扭扭脖子,骨头发出咯咯的声音。
角落里的尤溪被这样的任泽吓住了,她这才明白,任泽所说的那种感知缺失是什么。他不知道这样多痛,也没什么lún_lǐ道德。
脏东西见得多了,人心便会变得暴戾。而自己身上的伤,刘宇今天带走她的举动,彻底激怒了这个从乱世走回和平的野兽。
是的,就是一头野兽。
一头先泄心头之恨的野兽。
任泽走到一排一排的试管架边,目光飞快地扫过。
取了一管硫酸。
他又回到刘宇的面前,伸出脚踩住他的胸膛,脚尖死死抵着他的下巴。
“刚才,你用的哪只手掐的她?”他歪着头问。
刘宇哆哆嗦嗦地,又痛得无法控制,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惊恐又呆滞,似乎真的被吓傻了。
他那些龌龊的小伎俩,在任泽面对过的“大刑”面前,不值一提。
“不回答,那就是两只手都用过了是吧?”任泽自顾自地点点头,“很好,反正也是没用的手了,化了吧。”
说着,他就要倾倒手里的试管。
“任泽!”尤溪突然出声。
任泽一顿,忙回头去看那缩成一团的小身影。
“不要……”她摇摇头。
尤溪的眼睛很亮,任泽知道那是她眼里带着泪花。
——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嗯,我也是。
她那天在西藏,搂着自己说的这句话,莫名地闯入自己的脑海里。
片刻,任泽手里那管浓硫酸还是没有倒下去。他盯着早已经痛苦不堪的刘宇的脸,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收回了脚,把试管重新放回了试管架上。
走过来,抱起尤溪。
“对不起。”又是一声道歉。
尤溪垂着手,只专注地盯着他。
这时,一直在门外的许安以及一干警察都打开了门闯了进来。
“你们几个,控制凶手。”他指挥着身旁的两个。
“没什么需要控制的。”任泽沉静地说,“一枪打穿了脊柱,他不会死,就是永远也站不起来了,先送医院吧。”
与此同时,过去“控制”凶手的两位警察同志惊呼一声,许安的视线越过任泽,落到昏迷过去的刘宇身上,只见他的脚已经血肉模糊,泡在一片血泊之中。
“你!”他瞪大了眼睛盯着任泽。
“反正下半辈子腿也用不上了,脚踝粉碎骨折算什么?”他的表情丝毫未变,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普通事情一样。
许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里交给你了,我带她去医院。”任泽冲他点点头,抬脚就要走。
“站住。”许安突然拔枪,对准任泽的背,语气还是原来的那种和善,“你作为普通市民,没权利用枪,刚才还抢了警察的枪。按照程序,你还是要跟我走一趟。”
任泽先是看了看怀中的尤溪,只见她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十分担忧。
而后他轻轻地对尤溪摇了摇头,笑了一下。
“喂,姜建军是怎么找了你这么个傻女婿的?”他头也没回,只讥诮道。
许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