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觉得眼熟,你让我想想。”我攥着照片往外屋走,一直走到门口,在y光底下看照片上的人,脑子里飞快地转啊转啊转,就是觉得特别眼熟,等到最后,老太太把西瓜切好了,招呼奔奔和我去吃西瓜的时候说了一句,“天儿热,你瞧瞧你衣服都湿了。”
我一听这话差点一个跟头栽出去,倒不是因为姥姥说奔奔衣服湿了,我真把这人想起来了,没错,我真的见过这个人,奔奔的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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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小雨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高原的剧组里忙着给张萌萌化妆,在天津的张园儿。深夜里,我能听见高原像狗似的跟小雨咆哮,“叫你们关电话,关电话,怎么还打呀!小雨赶紧把电话关了,等着开机呢!”过了一分钟,高原大概是条到小雨跟前了,特别大的声音,“叫你关电话!没听见啊!”小雨就无辜地把电话举到高原跟前,“你老婆!”
高原把电话接过去,特别没好气地说:“等着拍戏呢,你捣什么乱!”我说,我有事找小雨,“有什么事收工以后再说!”这小子准是又忙疯了,真把他自己当成剧组的灵魂了,而且还是脾气特别大的灵魂。我等着他把电话给挂了,没想到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许再打电话,听见没有!”我刚想说点什么,有个声音传进我耳朵里,“导演,停电了。”我就听见有个人哈哈大笑,听声音我就知道是张萌萌,她说,“这回好了,连供电局都帮着初晓!”我听着她的声音现在没那么厌恶了。
其实打从一开始我见张萌萌就不怎么厌恶她,她怎么说都算长得挺好看的,虽然我自始至终都站在李穹的立场上,我都觉得张萌萌总不至于属于被唾弃的那类人,直到她跟高原的事情彻底败露,我才开始对她有了跟李穹一样的感觉,恨不得一到捅死她那种恨,但是现在,好象那种感觉又没有了,说起来也真奇怪,我甚至觉得当初我在众人面前给她的那一巴掌显得很幼稚。
我说,真对不起导演先生,我真是有点特别重大的事情要跟小雨谈,特别特别重要了,忒重要了简直,没再比这重要的事了简直……“得得得,别跟我这贫!”高原气也气不起来了,语气缓和了不少,“你不是去新疆了吗?怎么还跟北京祸害人民呢!”
“我一想,新疆人民也不大容易,我就北京忍着了。”这小子不让我贫,自己开始跟我贫上了。下午回到家,我给大米粥打电话,说去新疆的事能不能再推一个星期,大米粥说,要不你就北京待着算了,实在不行那哥们在青岛还有间别墅,你就到青岛去写得了,海边的别墅,你一人儿住着,就当去避暑了。我一听也很好,当时说了一句“此p有理”肯定了大米粥的想法。
剧务这时候又跑过来,跟高原汇报,“导演,电话打过了,人家说没准儿什么时候能来电,发电机也问过了,没戏。”
“真他妈c蛋!”高原自己嘀咕了一句,对着电话跟我喊上了,“都赖你!”
我在电话里嘿嘿地笑着,听见张萌萌又在旁边说话了,“初晓,一会有人来看我,要不你跟着一块儿过来看看高原得了。”她说话的语气就跟我们俩关系过铁似的,我一边听一边感到纳闷儿,我什么时候跟你这么熟了?先是破坏我哥们儿姐们儿的家庭,后来又睡了我们家高原,然后你又差点把高原给废了,就说你他妈的又捞着一个更狠的靠山,如愿已尝地又上了这部戏,我也不至于就堕落到跟你关系特瓷实的地步吧。
我正想着,小雨接过电话,“初晓,你要没事就过来吧,你说的事我知道了,我得跟你商量商量。”
“这事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你跟何老师一说,我也跟奔奔一说,父女相认,皆大欢喜啊!”要不说近墨者黑呢,我跟奔奔待的时间稍微一长,我自己都觉得说话的腔调不由自主就有点随她,“我意思是说,这是好事儿。”
“不行,我拿不定主意,初晓,还是我跟你商量商量吧。”
我想了想,也不知道高原同意不同意我去,就答应了小雨。每次高原工作的时候绝对禁止我对他的一切s扰。
我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东西,把高原喜欢的几本漫画也里,准备叫贾六把我送过去。北京到天津开车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我一点都不发愁。
正想给贾六打电话的时候,文化公司林老板电话追过来了,开口就说“初晓,听萌萌说你要去天津?我正准备走呢,要不我接着你,咱俩路上还有个伴儿。”
我一想,这孙子四十好几了,有家有业的,为了这么个小蜜蜂晚上一点多开车往天津赶,这帮人到中年又有俩糟钱的男人们都中邪了!就跟当初张小北似的,非把这种不正当男女关系说成是爱情,实际上就是j夫y妇,那天我在大街上听见俩七八岁的小男孩在我前边边走路边聊天,其中的一个小孩神情严肃地问另一个,:“哎,咱班同学可都知道了,听说你爸包二n,是不是真的?”另外一个稍微高一点的,听完了一点不生气,“什么包二n啊,校长跟咱们语文老师那种关系才叫包二n!张老师就是为了评职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