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中的阻力比我想象的要大多了,而严冬的力量远在我之上,我根本跟不上。而且每游动一下,我就感觉自己肺部的氧气在耗损一点。原本胸口就在阵阵的发痛,现在愈加难受起来。我终于忍不住胸中的抽痛,跟着咳起来,一咳海水就立马涌进来,我再也稳不住身形,看到了鼻腔和口腔附近的海水也被自己喷出来的血染红了。
我像是溺水的人一样四肢胡乱挣扎,直到抓住了严冬伸过来的手,他用力一拉我,很快我们就冒出了水面,看来我们的潜艇舱已经离海面很近了。冒出水面前的一瞬间,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冲破还一层薄薄的水面却令我的脑袋仿佛承受了再一次的重锤。抓着严冬的肩膀,我费力的咳嗽,吐出很多掺杂着血液的海水,才慢慢感觉可以自由呼吸,胸口的痛楚也逐渐减缓。
等到意识回拢,我才艰难地转头看了一下周围,旁边灵儿和都行正艰难地抓着一个救生圈。严冬左手抓着另一个救生圈,右手稳住我的身形。显然每个人都疲惫之际,我们四个人就这样一声不吭地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看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