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少,夫人怎么了?”本来,他是想叫大嫂的,可想到不是很妥当,就改了口。
宗政苍一直蹙着眉头,即使是看见外人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曾将焦急的情绪压下,或者说,他压不下去!但虽然紧张,他倒还是可以认出来,面前这个人是齐桀的人,不仅如此,他还总觉得有那么点眼熟,不过现在他是没那个脑子去想这些了,见他穿着白大褂,便说道:“跟我走,帮我看看她怎么了!”只是脚步却是不停,显然是薛武海点了点头,就算宗政苍不说,他也是要看的,不然老大知道了还不得剥了他的皮!
“你干什么?”宗政苍抱着齐优的身休往后退了一步,他双眸y桀地看着薛武海伸过来的手。
薛武海嘴角微微抽搐,无奈解释道:“她一看就是发烧了,我要先用手试一下她的温度啊。”
“这样啊,那你来吧。”宗政苍有些尴尬,他现在真是脑子特别不好使了,只要一个风吹草动就紧张得很,连最基本的看病过程都一惊一乍起来。
薛武海心中叹气,还好,他有自知之明,对于齐优的想法单纯到不行,不然铁定也会陷下去,谁让这女人天生张了一张让人沦陷的脸呢?连老大和宗政苍这样的人物都变成了这种模样,那他要是爱上了,不得自杀?(优优:有这么严重么?薛:有!)
若是此时正昏迷神志不清的齐优知道薛武海心里的想法,一定会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死命摇晃,摇到这丫说他错了为止!长得好看怎么了?这也是她的错?!
等三人到达宗政苍的专用病房时,秦山也后脚跑了进来,大汗淋漓,男人喘着c恤,有一张稚嫩的俊脸,肌肤雪白,凤眼微微挑起真是媚眼如丝,一副风情万种啊!
“别摆姿势了,过来!”宗政苍听到门口的动静,回头一看,顿时脸一黑,这家伙!
“啧啧,你这是着什么急啊?我可是刚刚从女人堆里爬起来啊。”说着挑了挑额上沾了汗水的刘海,又笑得风情万种。
这时候,轮到薛武海翻白眼了,他叹口气,果然不该相信宗政苍的,毕竟他只是喜欢齐优,并不像老大一样爱到把她放在了比生命还珍贵的地位,他是小弟嘛,自然有义务照顾大嫂了,于是,他率先将齐优放在床上,把了把脉,用温度计测量了温度,又用手试了额头,再撑开她的眼皮看了看,最后才呼了口气,确定只是重感冒,挂水就好……等等!挂水!
薛武海瞥了眼正睡着的齐优,咽了咽口水,这一次又是昏迷的时候给她挂水的话,她醒来会不会……杀了自己?而且,齐家的人不在,她醒来见到这样的情况,会不会害怕?
“喂,你干嘛一副见鬼的样子?”秦山的医术很不错,所以他虽然是急急忙忙赶来的,但在看到齐优以后,就慢吞吞了下来,因为那人g本没有大事啊,只是夏末微凉,得了感冒罢了,他这才有心思和宗政苍开起了玩笑啊,而且……这人就是齐优吧,他听哥哥秦唐说过,是老大喜欢的女人。
薛武海长着一张比较正气的脸,对于这个在他家大嫂生病的时候,还能开低级玩笑的家伙,很不感冒,所以自然没有好脸色:“秦医生吧,这位病人我已经看过了,是感冒,后面的事情我会处理好,没有必要的话,请出门左转。”
泰山挑了挑眉,自己是不是不受待见了?
宗政苍刚刚一直看着薛武海给齐优做检查,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心下也松口气,只是……听薛武海这种将齐优当作自己人一样的语气,让他很不爽!
“她还昏迷着,感冒的话,要挂水吗?”宗政苍走到床前,准备去抱起齐优的身体,却被薛武海拦住。
“苍少,夫人现在昏迷,请你不要动她。”薛武海站在床边,说道:“挂水是需要的,但是我要先通知首长。”
“先挂水,再通知也不迟!”宗政苍皱眉说道,对于薛武海的印象更差了几分,他想抱自己的小野猫都不行了么?(齐优:谁是你的小野猫!)
“不行,夫人害怕这个,需要有首长在身边才行。”薛武海心下哼了哼,拿出手机打了过去。
“什么事?”齐桀喘着chu气,从口袋里掏出了震动的手机,将手撑在灰白色的水泥墙壁上,见是薛武海的电话,皱了皱眉后,接了起来。
“老大,夫人生病了,在军区医院,嗯,苍少的病房,你现在,有空过来吗?要挂水,我怕夫人醒了见到手上挂着针,会……”会傻住!后面三个字,打死他他都不敢说啊!
“生病?”齐桀的声音骤然拔高了几度,然后说道:“她是不是昏迷着?先给她挂,不要弄醒她,我马上来!”说完,他就挂了电话,等回头的时候,果然见到教官走了过来。
烈日下,穿着灰绿色背心,带着草帽的身材健硕的男人走了过来,喝道:“齐桀!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没继续跑步!”
“报告教官!我爱人生病了,要请假一天!”齐桀立正,高声回答道,这里的人不知道齐桀的身份,只知道他是新来的。
沈爽皱了皱眉头,按理来说,他是不该让齐桀请假的,而且中途离开队伍接电话,已经是违反了规定,理当受罚,只是,首长持意吩咐过,如果齐桀有要求,必须满足。这几天齐桀也是努力,从没有要求过什么特殊的待遇,直到今天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