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生又将自己的酒倒满。
“滕飞雨,都说是一醉解千愁,是真的吗?”应龙生问,问得很认真。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真要是有千愁,除了自己,还有什么能解呢?”]
“滕飞雨,你醉过吗?”
“醉过。”他常常会和飞霖喝得酩酊大醉。
“那喝醉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呢?”
滕飞雨望着应龙生,此时的应龙生,完全不像是战场上的冷静、果决,倒像是一个天真的少女,问着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滕飞雨在心里同时不由苦笑,应龙生本来就是一个女子,虽然她不是天真纯情的少女,却也是一个只有二十一岁的女子,二十一岁,本是一个该做母亲的年纪,可是,应龙生却做了将军。滕飞雨从来不敢把应龙生看做弱质女流,在他的眼里,应龙生,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难道,你从来都没有醉过吗?”滕飞雨问。心中不免的产生一丝失望,那样,他的计划……
“我倒是很想知道,可是,从来都没有,我总是会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在什么地方,发生过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有时应龙生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忘记这些。
“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只喝不醉的人……呵呵……”滕飞雨笑。
说话间,两人竟又喝下了三碗。
“应龙生,会划拳吗?”滕飞问。女人,很少划拳,就像是晨雪。滕飞雨也没有见过女人划拳。
应龙生笑了,“会,这是楚青教我的。他们三个人,谁都划不过我,滕飞雨,要试一试吗?”应龙生经常和楚青、邱际、薛况一起喝酒、划拳,而他们三个人,从来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好,我们划拳,输了的喝酒。”
滕飞雨经常和飞霖如此。
“好。”应龙生答应。
然后,应龙生竟不自觉地将袖子卷起,露出那还带着淡淡鞭痕的手腕,一只脚踩在了椅子上,伸出手,“滕飞雨,我们来。”
滕飞雨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豪爽、chu犷,竟然是和飞霖的动作是一样的。
应龙生和楚青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她也喜欢这个样子,这辈子,她也没想过要去找个什么好男人嫁了,所以,她就是她,她喜欢什么样子,就做出什么样子,从来不在楚青他们面前掩饰什么。
而现在,她面对的是滕飞雨,应龙生觉得,在滕飞雨的面前,她更不需要掩饰她的本色,她就是她,只要她喜欢,就不想去伪装。
滕飞雨也和应龙生一样,卷起袖子,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与应龙生开始划拳,就像当初他和飞霖一样……
应龙生所说的一点都不假,她,的确是一个划拳的高手。
滕飞雨喝了十碗,可应龙生却只喝了一碗。
如果不是滕飞雨事先先吃下了解酒丸,恐怕此时,他已醉如烂泥了。当他吃下解酒丸的时候,他甚至在心里还有些笑自己,不管怎么说,应龙生也只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而且,她已经内力全失,用得着这样小心吗?倒还真应了那句话: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小瞧应龙生这个女人,因为她会做出什么,还真的是无法预知……
虽然滕飞雨没有醉,可是,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有些轻飘飘的,滕飞雨的眼中变得有些迷离,就像是醉了一样,可是,那一抹j亮,是瞒不过应龙生的。
“不来了,不来了,应将军,没想到连划拳你都这样的厉害!”滕飞雨一下子坐倒在椅子上。
应龙生自顾自的喝着酒,带着依然不变的淡然的笑意,“滕飞雨,你想让我喝醉,有什么目的吗?”
这话问得倒是够直接,似乎也只有应龙生可以问出这样直接的话来。
“应将军,我只想共求一醉而已……”
“如果,你倒是真能让我一醉,我倒真是应该谢谢你!”
滕飞雨望着应龙生,她只是自己喝着,偶尔,滕飞雨也喝几口。
滕飞雨知道,如果再这样喝下去,他,一定是会醉的。
“听说,你在建一座g殿,是吗?”应龙生淡淡地问道。
“我是在为将军你建的呢!名字我都已经想好了,叫做龙生殿,如何?”
“再辉煌的建筑,也只不过是一间囚笼而已,在这里,我,总是你的俘虏……而且,说实话,滕飞雨,那真是为我建的吗?”
滕飞雨为应龙生安排了两名g女,两名侍卫,名为侍候,实为监视。
昨天,那小g女跑来说,滕飞雨要专门为应龙生建造一个座住处,还说了一些听来的设计样子。
“应将军不信吗?落成之后,取名龙生殿,应将军便住在那里,这样天下人也就知道了,我可并没有拿应将军当俘虏看待。”
应龙生静静地,“滕飞雨,你又何必自欺其人呢?那是你想为尹晨雪建的吧!”
应龙生一语道破事实。
滕飞雨心中一惊,没想到,连这个,应龙生也会知晓。
众人只当他真的是要为应龙生建造一处住处呢。
“你怎么会知道?”滕飞雨没想到应龙生会连这个也知道。
“荷花池,梅园,秋千架,那些,都是尹晨雪喜欢的吧?”
滕飞雨无奈的一笑,“应龙生,你为什么总是非要把实话全都说出来呢?不错,那是我一直想为晨雪建的,我想我们会生活那样的地方一直到老……”一起赏荷,共同观梅,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