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刘氏党羽率众闯g兵谏。其中武德营右督卫蔡琰率领五千兵士,攻打禁军防卫较薄弱的南朱雀门。不料,待到他们来到朱雀门时遭遇埋伏,一场布天盖地的箭雨下来,蔡琰手下人手折损大半。蔡琰大惊,带著残众想要原路撤退。可待到他们回头,才发现来时的路也被箭雨和长矛钢盾封住。蔡琰难以抵挡,一群人又被逼回朱雀门下。进进不了,退也无处可退,五千军士竟就这样被全数诛灭。而蔡琰也被发现身中八九只羽箭,死不瞑目。
而另一边,还守在太一城外城等待蔡琰攻城喜讯的刘崧等人,也被禁卫军全部擒拿,稍有不从者,就就地斩杀。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他们被坐实了谋反的罪名,府宅被抄,家眷遭到牵连,全部下狱。一晚上前後竟有三四千人被投入天牢。一时间,京城的监狱尽数爆满。
曾今显赫三朝的刘氏一族,就这样彻底的覆灭了。
外面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冉玉浓的生活却不受任何影响。赵豫这些天都很忙,连过来陪他们的时间都少了很多,床事次数更是锐减。冉玉浓体谅心疼他,自然不会抱怨,更不会主动去打扰。他优哉游哉的过著自己的家庭生活,骑马游园,修花剪草,习字作画,然後就是陪著自己的几个宝贝儿子玩耍。
这一天下午,冉玉浓正教几个儿子骑马,却收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他听後一愣,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去转告赵豫。命人小心护著孩子们玩耍,自己在一群美婢的陪伴下去了御书房。门口还聚集著一群大臣,他们见到皇後仪仗过来,忙退到一边跪拜相迎。冉玉浓示意他们起身,自己径直往里走去。早有人进去通报,赵豫自然是知道了。他忙放下手中的事,迎上来,笑著说:“怎麽突然来了,难道是想念为夫了不成?真乖,来,亲一个!”说完就要亲过来,冉玉浓任由他抱住自己,表情却一直不好。赵豫瞧见他神色不对,停下亲吻问:“怎麽了?”冉玉浓深深的望著他,叹了口气说:“慈宁g今早来报…太後醒了。”赵豫愣了愣,眉头一皱,说了句:“是吗?”便低头沈吟不语。冉玉浓仔细瞧著他的神色,继续说道:“可是,太後的神智...有些失常了。太医院说,因为她中毒日久,且最後一次剂量太重,心窍全堵,神智全毁,可能…这辈子都不能清醒过来了……”他艰难的把最後几个字吐出,赵豫神态莫测的听完,良久不语。冉玉浓担忧的望著他,不知该如何劝慰。刚刚伸手想要触m他的脸庞,赵豫自己却突兀的笑了一声,倒是吓了冉玉浓一跳。
赵豫反手握住他伸过来的手,喃喃道:“也好!!从今以後,我终於不用再防著她了…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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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後痴了傻了,什麽都不记得,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了。但她和赵豫的相处却空前的融洽了起来。赵豫经常带著冉玉浓去给她请安。而这个曾让赵豫恨,让冉玉浓畏的老妪,就会坐在慈宁g殿外的石阶上迎接他们。几个皮猴非常喜欢他们的nn,虽然她行动迟缓,反应不快,还健忘的要命。可是她会笑眯眯的陪他们一起玩各种游戏。要是他们太调皮被父皇母後呵斥了,皇祖母还会过来拉著父皇的袖子求情,然後父皇就会就此作罢。往往还会拿过一条手巾,将皇祖母手中的泥污擦拭干净。有时候皇祖母因为玩游戏输了,也会坐在地上大哭耍赖。这时候父皇会赶过来将她扶起,小心的为她擦去眼泪鼻涕,小声的安慰到皇祖母不哭为止。
这个时候的冉玉浓,总是会站在回廊下,静静的看著这一切不忍打扰。看著赵豫望著刘太後时眼里的平静温和,心里又是欣慰又是为赵豫心疼。更是暗暗担忧,刘太後的j神一日不如一日,那草乌头的药x太猛,为她看诊的御医都偷偷回报,说刘太後的身体支撑不过今年冬天。他不知道,如果那一天,刘太後真的逝去了,赵豫会多麽难过。
可是,无论他是多少次暗暗祈求刘太後能平安无事,当那年的第一场大雪来临之後,最终她还是彻底的倒下了。连续七天的昏迷,粒米不进,只有靠一碗碗强灌下去的参汤勉强续命。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即将熄灭。赵豫自然也是明白的,但他面上却一直没有任何变化。
那一天终於到来。奇迹似的,就在最後一刻,刘太後突然清醒过来,她费力睁开浑浊的双眼,勉力看清了低头俯瞰著自己,面无表情的赵豫,立刻激动了起来。她费力的挣扎著,喊出了:“狗宝,小心,他们要害你…小心…小心刘家…我…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哥哥…我……我……”奇迹到此为止,她干瘪的嘴唇哆嗦了几下,再无动静。勉力睁开的双眼失去了最後一丝生气,死亡的气息从还未阖上的嘴巴散出。慈宁g在场所有的人包括冉玉浓全都跪了下来。赵豫却一动不动的坐在床头,离他最近的冉玉浓担忧的望著他,他却起身径直离去了,冉玉浓心急,却不得不打点起j神来,指挥众人准备太後後事。待到吩咐妥当,才急急去追赶赵豫。
侍女们提著灯笼,小心的为她推开殿门。里面黑漆漆的,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冉玉浓皱眉,问:“怎麽不点灯。”侍女们为难的回答:“回娘娘,陛下不准别人进去。”冉玉浓点点头,挥退了她,自己提了裙子踏入殿门。黑暗中,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