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都脱掉,我要用你的心来起血誓。还有一点我没同你说,所谓换命其实是让她的命跟你连在一起,你活她活,你死她死。这比起生离死别或者做一个长眠不醒随时可能断气的活死人,我想她一定会选择跟你同生共死。”
“如此也好,为了她我会尽所能的活得久一些。夙夜,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焉羽悠然都要对你说声谢谢。”
“谢谢就不用了。万一,我出了意外,也请你和金楠竭尽全力保护好妍儿。”
杜梨把白狐送进屋后就退出房间,守在门外等着。施法使焉羽悠然昏睡,夙夜才将小狐儿放出来,集中全部灵力一边在焉羽悠然身上开启血誓,一边还得费劲将小狐儿体内的灵窍和灵力掏空,能顺利转移给白狐是最好的。
那禁术,只能在凡人和妖魔大陆的人身上起效,可小狐儿已有天界灵力和灵窍,是以必须剔除。
漫长的几个时辰之后,金楠已变回人形跟焉羽悠然一样几近□□地并肩躺在一起,那只白狐昏倒在地,也不知是死是活。
夙夜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强撑着意识唤醒了焉羽悠然。
转醒的焉羽悠然看清当前情形后,拉了边上的被子将自己和金楠盖住,一颗心全都系在失而复得的傻丫头身上。
“咳,咳。”残魂再次发了疯地冲撞,夙夜猛烈地咳出血来,“血誓应该成功了,短则一日她就能醒过来。不过她现在跟凡人无异,再无半点灵力护身,所以你要看好她,莫要再乱来,否则你们两个就都得死。”
“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呵,同样都是为了你逆天而行,不同的是她闯了祸还有我来替她背锅收场,可我犯下的滔天大罪,却无人能代我受过。你说,这公平吗?”
“夙夜,是我们,不,是我欠你的。无论何时你要我还,要怎么还,我都绝无怨言。”
“焉羽悠然,你只是一介凡人,而我是天界神尊,你要如何偿还?罢了,好在我命硬还没死。你听着,金楠现如今是凡间生灵,天界不会拿她怎样,但我得避开一些时日,究竟多久也没个定数。我走后,妍儿那边你就说我在山寨练兵,归期不定。”
“为今之计,你先放心去养伤,关于妍儿联姻这件事,我可以向你保证,就算与辽戎国破釜沉舟大战一场,我也不会将妍儿送入虎口。”
“蔚怀江和蔚永和已废,不成气候。在所有的寨子中,有一个名叫顾同的头目,喜欢女扮男装,有个爱人叫秋娘。我着手查过顾同了,是异国人士,而且隐姓埋名大有来头。如果消息不假,她应该是邶国将门之女,也是后来的明阳郡主薛明阳,但她在邶国却是一名亡人。”
“邶国?邶国虽繁荣昌盛国强民富,可它远在东海之滨,且几乎从不与我们这些小国往来。传闻现在的邶国国主,是女子。”
“这不是传闻,是事实。并且,那女子还是顾同的旧爱。”
“你想让我从顾同下手?”
“不,顾同那里由我来,你去会会那个秋娘。”
“好。”
“咳,咳,还差一步了。”
“差什么?”
“金楠的记忆在我这里,还是尽数还给她比较好。其实不还也行,保不准她脑子里也有一份。只是,我不需要了而已。”
随后,焉羽悠然又一次陷入昏迷。夙夜将封存的和没有封存的那部分属于金楠的记忆全都注入了金楠灵海,而后单手抱了奄奄一息的白狐飞身离去。
等了很久不见屋内有声响,杜梨敲了敲门也还是没任何声音传出,才忐忑着推开了门。
看到自家主子和消失大半年的金楠都平静地躺在床上,暗自松了口气。环顾四周,夙夜和白狐已不见踪影,可她们不是杜梨该关注的重点。
又一个时辰悄然流逝,焉羽悠然在暮色中清醒过来。等不及适应黑暗,旋即伸手去摸旁边,还好,这不是南柯一梦。
本想翻动身子好好地抱一抱金楠,可她这时才感觉到浑身像散了架一般的酸软无力,以及胸口处钻心的疼痛。夙夜说的血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是怎么具体操作的,焉羽悠然从未深究。她信夙夜不会害自己,如同信金楠深爱自己。
握住金楠渐渐有了温度的手,焉羽悠然勾起嘴角冁然而笑。不枉自己等了那么久,终于又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爱人的存在。
金楠,你听到了吗?阿羽的心在为你而跳动啊。
直至半夜,恢复了些体力的焉羽悠然起身梳洗一番,又悉心为金楠擦身并穿好衣衫。
杜梨盛了一碗药膳进屋,原以为主子会借故推托待会儿再吃,不想她居然二话不说就将一整碗药膳一勺一勺喝了个干净。从此刻起,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顾惜自己的身体呢?
第二日将近午时,金楠眼睑下的眼珠子开始转动,眉头也越皱越紧。坐在床边拿着书走神的焉羽悠然感到自己掌心的金楠的手指在动,欣喜地转头看去。
刹那间,对上了金楠的明眸善睐。没有任何言语,那不期然滑落的眼泪就是最好的爱的证明。
焉羽悠然俯身在金楠额头、眼眸、唇上一一亲吻。
“醒了就好,身体可有哪里不适?”焉羽悠然关切的问话没有得到只字片语的回答。看着金楠的眼眸由明亮转为暗淡,究竟哪里出了错?
一连几日金楠都不发一言,但对焉羽悠然对自己的好却全部接受,这也是让焉羽悠然欣慰的,起码不是脑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