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慈父故,几经变故,始悟人存于世,自有所担当。弟不及兄长多矣,亦愿效兄长赤诚。天下之大,不知几何。弟虽一身弱骨,愿则在此。今兄长征战在外,弟自当守家守业,期兄长早日归家,弟自当求本心安,以行天下。”
明达点点头,想着自家小叔叔终于有了成年男子的气魄,翻过纸张再看,她本因好笑而眯了的眼眸平静下来。
“兄长和嫂嫂成婚多年,此次夫妻同去同归,弟羡极。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弟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若非吾愿,宁孤寡终身。然弟之所思,母亲斥之。唯默藏于心。
尚姑娘远赴江浙为我郎氏,困于孝期不得替,恨恨。”
放下信,明达若有所思,半晌才带着惊疑起身。
追出城外,遥遥望见郎怀一身布衣,身形隐于黄沙之中,明达慌乱的心顿时稳定。足尖轻点,马儿知晓主人心意,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郎怀回头,诧异地看着她道:“这般热,怎么就出来了?”
马跑近了她才往下跳,郎怀伸手扶住了,皱眉道:“出什么事了?”
“你方才没看恒儿的家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