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这是一场赌博,胜了,兽人就有在南部平原待下去的权利,败了,兽人只
能说是尽力而为。同样不会后悔,因为我们的冲锋,只为了更好的一切。」
雷瑟站在城墙上,听着科尔的怒吼,脸上写满冷笑。
「我不管你们的赌博,我只知道,既然是仇恨,那就战吧。」
科尔抬头仰望着那个银色的身影,看着白蔷薇紧闭的城门。眼中血丝绷显,
尽是嘲讽之色,硬朗的脸庞,在阳光下,缓缓的沉了下来。
「冲锋。」
科尔身后,三个军阵缓缓开拔,速度并不快,但是他们手中那沉重的木质盾
牌,却可以抵挡从上而下的箭矢,而当盾牌连起来的时候,就是一个巨大的木板,
可以横在护城河上。铸成一个木桥。缓慢的前行,但却压迫感十足,城墙上的弓
箭手拉满弓弦,开始对着城下,只等着雷瑟的命令。
雷瑟看着兽人整齐的军阵,还有向上高举的盾牌,久经战阵的他开始号令。
「弓手,把箭瞄的再低一点,不管兽人,对着护城河。」
而那边,兽人的队长看着到了弓箭攻击的距离,一声令下,所有的兽人开始
散开,扛着盾牌飞速的向前冲去,只是怎么没有那种箭矢破空声?兽人队长可怜
的脑容量完全想不到这个问题,还是傻愣愣的向前冲去。
冲到护城河边,一个个盾牌还未连接,密集的箭矢如蝗虫般从天而降,强硬
的弓弦发出清脆的弹响,少了盾牌的兽人身上插着箭矢,倒在地上,但是还有更
多的兽人,此时拿着手中的盾牌,沉重庞大的盾牌保住两三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一个人撑着盾,另外的人连接盾牌,组成木桥,还是可以的。
白蔷薇的城楼中,一声声低不可闻的咒语声响起,接着一道道火球风刃,从
城楼的窗口射出,火球精准的落在盾牌上,带来了火焰的爆炸,直接在木质盾牌
上燃烧起来……雷瑟和科尔都知道,战争,才刚刚开始。
已经临近黑夜了,城墙上灯火通明,但是战争还在继续,弓箭手们的手微微
发抖,但还是努力的瞄准着城下的兽人,此刻城下的兽人很多,随便一箭都能射
中,但是连续拉了一天的弓,箭手们各个手臂无力。而兽人这边更是疯狂,绿色
的尸体,堆在城墙下,护城河已经变成红色的。但是最痛苦的却是顶在城墙前的
盾甲兵,白天的激战和疯狂,兽人数次登上城楼,而盾甲兵便直面兽人的冲击,
并且用盾牌将兽人围住,圈起来。一天的激战,钢铁的塔盾都已经变形了。至于
盾甲兵们,撑着盾牌,硬生生的顶住兽人那天生强壮的体魄,兽人的战斧和重锤,
每次挥击,都带着强悍的冲击力,一个个盾甲兵倒在城墙上,而另外的盾兵立刻
补上他的空缺,长矛上面已经全是鲜血,拿在手中,分不清是汗还是血。
哪怕到了黑夜,兽人的疯狂依旧不改。只是,雷瑟仔细的想想,自己这边,
已经阵亡了多少人了?将近一万五的盾兵,只是城下的兽人尸体更多,多的他数
不过来,护城河完全没有用处了,都被兽人的尸体填平,城门在兽人的撞击下有
些松动,所以城门口的那只军团不能动。
黑甲骑士,也不能随便冲锋,虽然雷瑟知道,那群骑兵们在岚河沿岸等了整
整一天,看着黑暗中还是无穷无尽的兽人,黑甲骑士完全无法冲锋。一旦冲过去,
连动都动不了,法师们都已经累得虚脱了,炼金师们也在黑暗中努力的修补士兵
的武器铠甲,一个个伤重的士兵被抬下去,但是绝大多数,不治身亡。
雷瑟眼中的泪水,不曾滴落,但是他知道,这座城池,正在发出呻吟声,鲜
血好像在给白蔷薇沐浴,将她洗成一座染血的城池。
凄惨的月光,照在白蔷薇的城池上,点点荧光,在黑暗中,好像微弱的灯光,
雷瑟坐在城墙后面,背靠着冰冷的城墙。看着身边伫立的年轻剑士。叹口气道。
「白蔷薇,建成九十二年,北面天际,背依岚河,西据树海,封断兽人,就
是这座城市的意义。它在这里,履行这个职责已经九十二年,我曾以为它会在这
里矗立千年,万年,白蔷薇的旗帜,在风中永恒的飘扬,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它就撑不住了。」雷瑟的声音在城墙间回荡。
「我不认为我错了,不过我对不起你们,恐怕这座城,将和我们一起殉葬。」
岚河依旧用流水声宣告它的存在,但是那一个个静静的骑在战马上的骑士们,
纵然深夜,也在望着那个城府的灯光。只等它闪动的时候,便是他们开始冲锋
之时。气氛诡异的沉默,他们不知道究竟什么原因,信号迟迟不发,他们在这里
修整,一直保持着最巅峰的状态,然后,骑着战马,沿着干道冲锋,那时的路
边,一个个年轻男女为之喝彩,老人们为之欣慰,凯旋归来时,城中会响起战歌。
伴随着他们的马蹄声,奏响那个三天的庆典。城会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他们的
归来。
「你觉得哪个军团最好呢?」雷瑟看着手里的馒头,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