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好意。”萧云溪让服务生先别走,改了餐单,只留下一杯黑咖啡。
“你警惕性这么强,过分了吧?”甄诚面露不悦,“难不成大庭广众,我还能趁你不注意给你们下药?”
萧云溪说:“你误会了。我们俩睡眠都不太好,早就戒了咖啡。”
“行吧,话已至此,我说别的也是多余。”甄诚叹口气,“不管你怎么想,该做的礼节我一样没少,也算是对得起我的前妻你的姐姐……”
“打住!我不想听你怀旧。请你明白一件事,我姐姐和你不会再有交集,你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从此都不去打扰对方。”萧云溪打断道,“接下来,我等着你提起诉讼索赔。还有,你不要再纠缠小鹿,她心善,才被你利用。这句话我只说一遍。”
甄诚舒展了眉头,成竹在胸地笑了:“既然你有心理准备应诉,那我确实不用患得患失地怕影响你的前途。其实,我委托的律师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我一个电话他就按计划实行。”
萧云溪也笑,“没问题,我等着!”
黑咖啡送了上来,甄诚捏着小匙搅拌几下,啜饮一口,说:“小鹿很好,很优秀,但你想没想过,她身上总有你不知道的事,不是么?你敢打包票你对她的经历了如指掌?”
“你这话什么意思?”萧云溪捏紧拳头,空气中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意味。
“四年前,q市滨海区珊瑚大道,候鸟酒吧。”甄诚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你的小鹿,当时不叫鹿尘,她用了假名字推销啤酒,确切地说,是艺名。你想象不出,她有多受欢迎,很多男人为她发狂……”
鹿尘腾地站了起来,未及开口,萧云溪也随她一齐起身,同时警告甄诚:“你在这儿继续编故事吧,我们没时间奉陪!”
“这怎么是编故事?”甄诚忽然大声笑道,“云溪,你的心智并不像你的外表那么成熟啊,兄弟!你不相信我说的,没关系——等你想问的时候,你直接问小鹿好了——问问她,酒瓶子爆|头是什么感觉?还有,重点问一问,那个总是穿一身黑衣的小伙子到底是谁?他最后带她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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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一关紧房间的门,鹿尘就被萧云溪的怀抱牢牢锁定了。她仰起头,与他对视,张了张嘴想说话,他却先开了口。
“嘘——”他轻声道,“你先听我说,我不信甄诚编的那些谎话。不管你经历过怎样的事,我都能接受。哪怕……哪怕你曾经有过一段让你刻骨铭心的恋爱史,我也保证,尽量不去想……”
鹿尘沉默了片刻,如实相告:“甄诚说的那些,都是真事。”
“不,不要说出来!”萧云溪松开怀抱,逃避似的躲开鹿尘的目光,“我从来不敢告诉你,我特别没有自信——我宁可不知道你以前的事,也不想拿自己去和谁比较。”
“那我更有必要说给你听了!”鹿尘牵起他的手,“我一直在等待一个适合的时机,也许现在就是。”
“我……我吃醋。”
鹿尘忍俊不禁,“先听我说完,你再决定吃醋是吃一碗还是一坛,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