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已经不堪征伐,但云飞食髓知味,还是缠着李冰温存了许久。
桩十三爷不仅功夫高,而且脸皮厚。
好功夫,厚脸皮,这是男人行走天下的基本素质。
好在天字号房的隔音设施极好,要不然,大白天的,影响就不好了。
云飞一直在怀疑,当日盘寿山那老不休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工作的?
难道,那老家伙也跟自己一样,隐身偷窥?
许久,许久,房间里终于平息下来。
李冰跟一条出水的美人鱼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甚至都懒得拉过被子掩盖自己的春光。
实在是太累的,云飞这qín_shòu,太能折腾。
“冰冰,我还要嘛——”略微休息了一会儿,嬉皮笑脸的,云飞又把嘴巴凑了上去。
“滚!再不救我哥,我恨死你!”
如同呓语一般,李冰眼睛都不睁,迷迷糊糊说道。
“咳咳,好吧,你哥就是我哥,我救他就是了哈!”
无奈,云飞只得穿衣,下床,推门出去,救人去了。
想起李成文当日的种种恶状,云飞真不想救这货,但是李冰已经开口了,而且万里迢迢的赶来,总要给面子不是?
李成文的情况很严重,甚至让云飞这个始作俑者都暗暗为之咋舌。
由于经脉梗阻,丁丁又已断去,体内阳气淤积过剩,积累了一股可怕的热量,差点将他下身周围都烧熟了。
至于小腹的鼓胀,不过是这一病灶的衍生表现罢了。
若不是李冰送来及时,再过些天,这货说不定在昏迷中便直接爆体而亡了。
“好了,热毒已经排尽,受损的经脉组织也大部分恢复了,但是……”
再次无耻地“桩”了人家好几次之后,云飞也不好拒绝李冰的请求。
过了能有一个小时,云飞终于解开了下在李成文身上的截脉手,又耗费了“极大精力”帮他疏通经脉,从悬崖上救回了李成文一命。
只不过,云飞并非专业的医生,何况有的问题,即便是再专业也解决不了……
李成文那不知是被魅儿抓掉还是咬掉了大半截、只剩下几厘米长一节桩桩的丁丁在热毒长期侵袭之后,已经完全丧失了某方面的功能。
而这时,李冰终于恢复过来一些体力,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云飞嘿嘿道:“但是这玩意儿,我真的是没办法了……不过也好,免得这家伙到处害人,给你们李家惹麻烦。”
“好吧,只要能够救我哥哥一命,这就够了。”
李冰翻了个白眼,脸还有些红,鼻尖上还有两颗汗珠儿,看着很是可爱。
其实,李成文受伤、被废的整个过程,虽然跟云飞有些关系,但却都是李成文咎由自取。
自作孽不可活啊!
何况,李成文还活着,云飞已经很心慈手软了。
对此,李冰当然也清楚。
云飞一边洗手,一边回头看着李冰,感觉这丫头真是变化不少,比往日里那冷冰冰的样子更有风情。
“留下来,好吗?”
擦干了手,将李冰轻轻揽住,右手捏起李冰的尖下巴,云飞认真地说道:“留在华夏,让我照顾你,好吗?”
没来由的,李冰眼眶一红,但却被她忍住了。
摇了摇头,李冰叹息一声:“不,我不能留下,我们李家正面临一个困局,我不能在这时候离开!”
说着,李冰从云飞怀里挣脱出来,恨恨道:
“而且,你还有很多别的女人,你还老是欺负我,我凭什么留下来?”
“咳咳,怎么能说是欺负呢?你不也挺配合的嘛?”云飞讪笑。
“滚!反正我是不会留下来的!”
李冰咬着牙。
这个登徒子,怎么说话呢?
什么叫我也挺配合的,明明是屈打成招好不?
以桩十三爷的能耐,那样翻来覆去不停不歇的整,就算是铁人也能整出水来,何况是个人呢?
想到云飞的狂野,李冰就感觉浑身的不自在。
“冰冰,你说你们李家面临一个困局?什么困局?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男人了,说出来,咱们一起想想办法呗!”
“冰冰”这个亲昵的称呼,是云飞自作主张叫的。
对此,李冰已经反对,但反对无效,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李冰眼里莫名地闪过一丝黯然:“算了,你帮不了我的。”
知道李冰不想说,云飞也不强迫,但却已经暗暗留心。
这丫头性格倔强,什么事儿都想自己扛着,但其实,有的事情本不是女孩儿应该扛的啊。
怀着强烈的不舍、淡淡的忧思,还有浓浓的怜惜,云飞在解开了张平身上的禁制之后便飘然离去了。
“小姐,是那人来过了?”过了一会儿,张平醒来,却见李冰正在外边阳台远眺,便问。
“是的,他不想别人看见,所以……”李冰淡然道。
张平躬身:“小的明白,小的告退!”
张平离开,顺便带走了李成文,留下李冰一人。
看着夕阳下美丽的巫峡,是那样的波澜壮阔,那样的自由无羁,想起自家的处境,李冰更是黯然。
“云飞,云飞……你是我李冰的第一个男人,也必将是最后一个,你知道么?”
“虽然我也想留下,但却不能啊!”
“或许……等解决了那些事情,还有一丝可能吧!”
泪水滑落,从吊脚楼坠下,坠入江里,无声。
远远的,隐在暗处的云飞看到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