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跟你废话,你是来给我赔钱的么?要赔就快赔,不赔我就回家去了。”洪颜说完等了他一会,男人洁白手腕上,价值不菲的镶金腕表,在夕阳余晖的发射下,仍然晃得她眼疼。
这就是她最真实的一面,她爱钱,缺钱,惜钱。对于抱着她的男人,她知道,她不用刻意掩饰什么,完全的暴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就好。
十五岁就步入社会大染缸的她,早就靠着真实体验,没有任何书本知识,学会了察言观色,而观鼻鼻观心小心翼翼的生活着。
面前这个男人,并不简单,一身内敛的气质,幽深的瞳孔,绝对有着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阅历,知识,成熟等等。
她不需要刻意去装什么,她相信这样反而会让这个男人反感。
半分钟,见男人没有掏钱的动作,只是打量着她,她也就作罢,果断的掉头就走,头也不回。
这就是她的性格,果断决绝,如果这个男人真的对她有兴趣,就会对她任何性格感兴趣;如果男人不追上来,那就缘分到此为止。
身后又是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刚想回头看,身体突然凌空腾起,耳边一阵风,伴随着男人身上特有的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她就面朝夕阳,背和腰被男人霸道的禁锢在怀里,然后朝车里钻去。
只是,男人的速度,让她惊讶。脑袋迅速作出反应,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男人。
“哎哎,你要干嘛?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要不要脸?你一大老爷们儿欺负女人你丢不丢脸?放开啊!你他妈给我放开!混蛋!再不放开来再不放开我就……”
“从了我?嗯?”纪诚霄只感觉耳边聒噪得很,与那些温言软语的柔柔软软的声音不同,这小丫头就像一头桀骜不驯的野马,粗口都能倒豆子似得骂出来。
虽然耳边是骂人的话,但是也把心头那股烦闷给骂去了不少,心情大好,暗骂自己欠骂的同时,看着小丫头没有施一点儿妆容的脸蛋,因为自己的话,陡然浮现的两朵红云,又羞又恼的样子,娇俏可爱,让他想到了俩字儿:雏儿!
于是想逗逗这个小丫头。
“妹妹呀,哥哥这车,玩车震怎么样?”
洪颜低着头,不语。心潮澎湃,又恼又怒。说实话,被一个大男人抱着的感觉,说不舒服,又有点儿莫名的安全感,然后又是不明所以的心潮澎湃了。
她看着做工精良的车顶,再瞅瞅身上这一身质量低等做工粗糙的工作服,与车里整洁到一尘不染、高大上的环境、男人衣着的一丝不苟,显得极其不协调。
她暗暗揣度,这男人爱干净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妹妹你这一身伤,正好对了哥哥我的口味儿,哥哥我就喜欢那种血腥大战,就像和来了大姨妈的女人玩儿一样,你这身上鲜红鲜红的,肯定特刺激,视觉效果肯定倍儿棒!”纪诚霄此时此刻都特别佩服自个儿,竟然能说出这样流氓的话,还是为了逗一个小丫头,真是有伤风化,有**份啊!
洪颜继续闻言,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抬起头,冲着纪诚霄羞涩一笑,一副内行人士的样子,“原来哥哥你也喜欢这样玩儿,正好我也喜欢重口味儿的。”
洪颜再怎么也是个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历经风雨,但到底未经人事,不管怎么装,看在阅尽千帆的男人眼里,怎么看,怎么鬼精,怎么看,怎么有趣儿。
洪颜自然也知道是这样的,所以,她不怕无节操到无底线。
纪诚霄侧着低下头,在小丫头耳朵边儿呼了一口热气儿,满意的看着小丫头的耳朵冷不丁的颤动,还泛了红,轻轻的道:“是吗?”
“当然啊,哥哥你既然喜欢血腥的,那就帮我把手臂上的血给舔干净。”洪颜神秘兮兮又羞涩的轻声道,“而且,下面的量更多。”
她就不信,恶心不死他!眼角瞥向车窗外,天色渐渐地在暗下来,要是再不赶时间,就要很晚到家,她肚子还饿着呢!
纪诚霄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如此……如此厚脸皮,他脸色有些难看。
对于女人,虽然抱着有花堪折直须折的心态,但是大多女人光鲜靓丽的外表下,是怎样一颗丑陋的心?他不敢想。
他不敢去碰女人,生怕脏了自己。
这小丫头,竟然让他去给她舔下面,还是来事儿了的,鲜红鲜红的,太恶心了!他有洁癖,尤其是对女人,女人,很脏。
他突然觉得,今天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嘴贱得慌,去逗一个邪恶的小丫头片子。但是他貌似没玩腻,没有把小丫头赶下车。
车外偶尔有车辆来往,但都是来去匆匆,倒也没个让洪颜多害臊。
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小姑娘,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现在竟然被一个大男人抱在怀里,要是外边儿人多,她还不得羞死。
哎呀一声,洪颜被男人无法忍受的扔在副驾驶座位上,呼痛的同时,洪颜抬头看到男人英俊的脸庞接近雷雨天般阴沉的脸,性感的唇淡淡的吐出三个字:“去医院。”
这样看起来无情冷漠,大概才是真正的他,洪颜低着头,如此猜想。
洪颜在心里暗暗地拍了拍胸口,还好,她没有被扔下车,代表她还有机会。
但是这种心机,她需要很好的掩饰。从步入社会到现在,她被社会这个大染缸染的红了又蓝,蓝了又绿,绿了又白,最后就像是大染缸的蒸馏水,一面儿是单纯明媚,一面儿是心机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