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快到晚饭时分,冯凭决定收工了。他心说爱谁谁吧,先回去吃饭,饿坏了身体那可得自己兜着。
冯凭收好了绳子和药锄往回走。一下午他只顾专注搜寻仙草没有察觉到,葛仙翁传他丹体仙阶后,他早已脱胎换骨尽数脱了原先体格。
这一下午他的确感到劳累,可他没有注意到一件事:一个下午的时间,不知不绝中他已经翻遍了整个罗浮山的罗山基座,那是方圆百里落差千丈的所有崖岭峭壁。
不费吹灰之力在高崖峭壁间腾挪凌跃,两个时辰不到从容踏遍罗山,冯凭却犹自浑浑噩噩,尚未现自己早已获得了无边能。
冯凭来到餐房,一边吃饭一边想着心事。他肚子里打着小算盘,心想明天一早直接土遁到飞云顶朱明洞,求仙翁去向葛洪说情免了自己的徭役。就自己和仙翁这铁关系,对仙翁来讲求个情的事儿不就是小菜一叠吗!就仙翁和抱朴子祖孙这层关系,抱朴子给惩戒堂下道令的事儿不更是小菜一碟!冯凭心中越想越轻松,这真是天空飘过五个字儿,那都不叫事儿!
吃过饭冯凭回到寝室,一天功课结束屋里众师兄弟正在轻松的地闲聊。
到底都是一帮半大小子,也没有什么隔夜仇。冯凭回来这段时间,过去的事慢慢淡化,大家和冯凭之间也基本上尽释前嫌,都嘻嘻哈哈地有说有聊的了。
这个寝室睡住的几乎都是肖志敬的弟子,这位师父有些脾气,徒弟们难免私下常常对师父议论品评一番。因为师兄弟都够义气,没有人跑到师父那里去打小报告,所以大伙早就习惯背后对师父的不满有什么说什么了。
只听宋云飞对身旁的师兄陈书桓埋怨道:“这几天老头子心情不好,整日介阴沉个脸子也不知道给谁看。上次教的小飞天法门让咱们练了都有半个月了,也不开新的课。”
陈叔桓笑道:“他老人家正闹情绪呢。他吃了咱们冯凭小师弟的挂烙了。听南华宫日勤苏常清师弟私下对我讲,那日仙姑从莫家庄回来把老人家叫到殿中大骂了一通。说他教徒无方。”
其他弟子都瞧着冯凭不知他又犯什么事儿了,急着问陈叔桓是怎么回事。
陈叔桓卖着乖子慢条斯理的说道:“那日莫家庄遭难,咱们的冯凭小师弟不是救了莫家庄庄主吗?”
大家点头都说:“对啊对啊,知道这事儿,那又怎样?”
陈叔桓说道:“那莫家老爷一时高兴,要答谢救命恩人,也就是咱们的冯凭小师弟。说莫府上下他看上什么就给什么。”
屋中一阵啧啧称奇声,大家看着冯凭无限艳羡地七嘴八舌议论着,一个师兄对冯凭说道:“小师弟你藏的够深的,都得了什么好东西了,也没见你拿出来给哥几个开开眼!”
冯凭笑道:“压根儿就没有,你听他瞎说。”
大家都摇头不信。只听陈叔桓说道:“就是就是!谁信啊!不过确实你们也是错怪冯师弟了。他得的东西还真拿不出来给大伙看!”
大家都更加好奇,纷纷问道:“是什么呀?”
陈叔桓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知道不知道莫家三蝶?”
大家纷纷说道:“知道啊,谁不知道那几个主儿啊。安州就这么一个望户,全州的待嫁的名门闺秀家家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呢。什么莫家三蝶,不就是一个傻蛾子两支粉蝴蝶吗?”
陈叔桓说道:“你们只知道莫家大户有一蛾两蝶,却不知莫家还有玉房娇蕊待嫁闺中呢?”
大家面面相觑不明就里,陈叔桓继续说道:“要东西的话只能要一次,要人的话可以图个长远。所以我说瞅瞅你们一个个的”
陈叔桓用手指头一个个点着这群师兄弟面露不屑地说道:“你们就没有咱们冯师弟心思缜密。一听莫老爷吐口,当时小师弟就给他来个直截了当的。咱们小师弟要吃他莫家一辈子!”
大伙好奇地问道:“什么直截了当的?怎么能吃他一辈子?还有这好事儿?”
有两个坐在冯凭身旁的师兄捅了捅他肋下直接问他道:“你要的什么直截了当的?”
冯凭无可奈何地答道:“你听他瞎喷,哪有的事儿。”
陈书恒说道:“听我说,众位师兄弟听我说!咱们冯师弟当着咱家师尊娘的面一不做二不休就直接话了,让你莫老爷的千金小女儿来给我作丫鬟。”
屋内翁的一声一片大呼小叫的艳羡之声。但也有弟子就出来质疑了:“你竟瞎胡说,莫家老爷压根儿就没有女儿。”
陈叔桓不屑地藐了一眼质疑者说道:“有没有女儿人家能告诉你啊。你有嫁妆吗?不是大房生的好不好。”
陈叔桓继续眉飞色舞地说道:“莫老爷见师弟要他的爱女就不乐意了。跟小师弟讨价还价,说女儿给你可以,但不能作丫鬟,只能明媒正娶娶过门。但咱们小师弟有骨气,说就要丫鬟,不要媳妇儿!结果气的莫老爷不行,又不好作,更不好反悔,只得乖乖地一顶轿子把女儿送到小师弟家里当上了丫鬟。今后小师弟这要是一缺钱,就直接拿丫鬟撒气,那莫府还不得麻溜地乖乖送钱来啊。”
大家都唏嘘不已,大赞冯凭有个性、有手段。
冯凭心说真是哪里有人哪里就有八卦,而且这分明是瞎传,才过了几天啊内容就都变味了。
大家心想仙姑在莫家丢了面子回来当然得找冯凭师父的麻烦了,用屁股也能猜出来。
众师兄都朝冯凭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