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开心的切了一声,这电话来的怎么就这么凑巧。
直到我俩出了医院,见到了妮可的父母,他才打完这通电话。不过细细回想起来,刚刚那通电话,听起来和对方十分熟稔。他都说什么来?让我想一想:
“我没在家,还在外面。”
“那你晚点再来吧。”
“随便。”
诸如此类。
我不禁对电话那头的人有些好奇,康斯坦丁还有朋友?难道只是客户?但是能去家里的人应该也不一般吧,心想,倘若今天就要去跟着他搬过去,那我晚上没准就真的能见到。
有时候,心灵感应这词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就在我还在想着今晚会不会跟康斯坦丁回去的时候,妮可的母亲就从副驾驶上回过头看着我:“妮可,我和你父亲觉得你还是跟康斯坦丁生活一阵比较安全,等你的身子好了,我们就把你接回家,好吗?”
好啊!
当然好啊!
好的不能再好了!
我心里虽然窃喜,但是表面还是要装出一副我舍不得的样子,我眨了眨眼睛,挤出一点泪光莹莹的效果,然后扫了一眼康斯坦丁,他并没有看我,反而是对着窗外发呆。
到了康斯坦丁那里已经快八点多一点,他的家和我想象的完全大相径庭,他一路替我拎着行李,停在他家门口的时候,我的视线不禁被门框上刻得那些奇怪的符号吸引。
我上前伸手去摸,只听身后的康斯坦丁解释道:“用来防止一些黑暗生物的。”
我了然的点点头。康斯坦丁这里真的和我预期的差了一大截,这里没有过多的现代化的建筑,甚至有些老旧,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朱红色掉了漆的长方形的木质桌子,四周摆满了一排排五六十加仑的纯净水桶,里面装满了水,也不知道他做什用。绿色的门也十分老旧。许多地方已经翘起来木刺,喷漆也有些泛花。红配绿?真是个时尚的搭配。3
“坐吧。”他将我的行李放在那张红色的长方形木桌上,紧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但是这次他并没有点火。他只是轻轻拿起来,又蹙眉放下。解开领带,将领口拉倒胸以下,在我面前踱了一圈步。
我有些不解的望着他。“怎么了?”
他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气,然后双手合十,神情认真,道:“听好,保护你的第一步,并不是我来保护你,而是你要学着保护你自己,你现在有必要开启你的第三只眼睛,方便你看到平时你看不到的东西,间接的避免一些小的麻烦,一些你自己可以处理的麻烦。”
“阴阳眼?”我讶异的看着他。
“是的。”他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我的身上,大概是要等出我的一个回答。
我有些犹豫……阴阳眼一开,就意味着将会看到很多恐怖的画面,看到的多了,自然就和曾经平静的生活不大一样了。
可是一方面我又不好意思拒绝他,我怎么拒绝,说我害怕?说我胆小?那我这也太对不起他一次次救我,而且也着实有些矫情了。
“怎么样?”他再一次问我。
他拉近和我的距离,那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我,好似燃起一堆跳跃的火焰。
我望着那双眼睛,竟然鬼使神差答应下来。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早一些开始早一点放心。”听到满意的回答,他愉悦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越过我像里面走去。
徒留我在原地对自我产生质疑,我……怎么就这么轻易的点了头答应了呢。
直到浴室那里传出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我才觉得不对劲。当我到浴室的时候,康斯坦丁已经放了一浴缸的冷水。我不解的看着他,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
“这是做什么?”我瞪像他,“你不会要我躺进这水里吧?”我挠了挠头发,继续说:“我可不会游泳,我都不会憋气的,而且我还发烧,我是病号,我刚出院呀!”我有些急躁的看着他。
他只是一脸的云淡风轻,轻轻摇了摇头,音线清冷:“趟在这里,是最简单的方法,开启你的第三只眼睛是需要水来做媒介的,而且不需要太久,更何况有我在,你也不会有事。”他谆谆诱导在我看来就像是一张披了羊皮的狼。他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好反驳,将信将疑的躺了进去,我先将头枕在浴缸的边缘,再一次强调:“我真的不会游泳!你别让我淹死啊!我这么相信我你一定不能辜负我对你的信任!我真的不会游泳!”
我现在就算不照镜子,我也能知道我此时说话的表情是多么的一本正经。他见状,眼里的笑意渐浓,最后再嘴角绽开一抹难得笑,无奈的笑出了声,他点点头:“放心好了。”
我欲哭无泪。看着他的眼神颇有几分诀别的意味,在心里默念三二一,最后还是狠下心一头扎进了水中。
最开始的十秒还算好熬,可是当我数到13的时候,我能明显感受到自己骨骼要被揉碎的致命痛感,紧接着这种痛感在眼部像火烧一样蔓延,加深。就像是要将你的眼珠从眼眶里挖出来一样。我开始在水里扭动身体,除了身体的疼痛,我还能感受到来自其他地方的低语,他们说的太快,我却听不真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整个脑袋几乎都要炸裂,我想要起来,开始挣扎,而事实上,我也确实这么